&天禹老祖的話很重!
易天顧等人臉色微變,聽出一股怒意。
卻見天禹老祖冷笑道:“我來問你們,若非我打壓此子,你們怎可能知道,他隱藏了這么多實力?”
“這……”
眾人面面相覷。
天禹老祖繼續(xù)道:“此子看似老實本分,實則骨子里極狂,若不打磨,遲早會夭折?!?
他一指自己鼻子,“而我,也是為他好!”
易天顧忍不住道:“師叔,既然為蘇源好,為何要雪藏其三年?又為何不肯給他任何修行資源?”
天禹老祖微微一笑,“人,只有陷入絕對的困境時,才會激發(fā)出全部的潛能,不是么?”
眾人沉默,當(dāng)真如此?
可這樣的打壓,只會讓蘇源心生怨恨,讓宗門上下寒了心??!
這也算為蘇源好?
“師叔,我認為不妥?!?
易天顧道,“您若真想磨煉蘇源,大可以為其提供大道爭鋒的機會,為其安排各種考核和挑戰(zhàn),自然可以讓他盡快成長起來?!?
“可您現(xiàn)在做的,分明就是……”
易天顧說不下去了。
天禹老祖淡淡道:“以為我故意打壓、羞辱和消磨此子?”
易天顧沉默不語。
天禹老祖長嘆,“這宗門上下,終究沒有一個能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辭間,盡是悵然。
旋即,他語氣堅決道:“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的態(tài)度不會變,更不會向那小家伙妥協(xié)!”
易天顧胸口發(fā)悶,道:“師叔,您就不擔(dān)心,蘇源從咱們大羅劍齋離開?”
天禹老祖忍不住笑起來,“我說了,三年內(nèi)不讓他外出!”
“哪怕他承受不住來自我的磨煉,妄圖當(dāng)一個背叛宗門的叛徒,有我坐鎮(zhèn)在宗門,他也休想逃出去!”
天禹老祖一字一頓道,“接下來這三年,我會一直盯著他!”
聽到這番話,易天尊和那些大人物都感到很驚詫,背脊莫名地感到一陣發(fā)寒。
這,真的是為蘇源好?
易天顧深呼吸一口氣,道,“師叔……”
天禹老祖打斷道:“夠了!我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易天顧暗嘆,只剩滿腔的無奈和憋悶。
那些大人物們也都沉默,心中很不是滋味。
“對了,我的甲子壽宴準(zhǔn)備如何?”
天禹老祖忽地問。
“正在籌備。”
易天顧回應(yīng)道。
天禹老祖有一個規(guī)矩,每一甲子,就要舉辦一場隆重的壽宴。
屆時,會邀請青木洲各大勢力的賓客前來宴飲。
而現(xiàn)在,距離易天顧又一次的甲子壽宴,已只剩不到三天。
“發(fā)出請?zhí)?,這次有多少人會來?”
天禹老祖饒有興趣道。
“比上次要多一些?!?
易天顧耐心解釋了一番。
“好,一定要把這次壽宴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天禹老祖認真道,“這可不僅僅只是為我祝壽,也是在為宗門維系香火情?!?
說著,他眉目間浮現(xiàn)一抹傲意,“當(dāng)然,也是向世人展露一下咱們大羅劍齋的威望、人脈和地位!”
易天顧道:“師叔放心,此乃宗門頭等大事,斷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
天禹老祖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當(dāng)易天顧等人離開后,天禹老祖忽地自語道:“蘇源此子蹦跶這么厲害,看來是受到的打壓還不夠么?”
沉思半晌,天禹老祖搖了搖頭。
罷了。
待甲子壽宴結(jié)束,再好好打磨一下此子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