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啊,郭尚文死于百姓亂刀…不,亂拳之下,由此可見郭尚文罪孽天理不容人神共憤,還有證物,證物是那把剪刀,人證是所有百姓,記錄所有口供,口供越多越好,呈報給州府,讓州府派人來查就是了,該抓誰抓誰,該審誰審誰,對了,我推薦州府監(jiān)察使過來查這案子,監(jiān)察使嗎,鐵面無私,奉公守法,就讓監(jiān)察使來查吧,哈哈哈哈。”
馬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面露猶豫之色,隨即突然一把將趙勛拉進了公堂角落。
趙勛攤了攤手:“多說無益,事都已經(jīng)辦完了,接下來就看…”
“不,不不,兄弟非是這個意思。”
馬巖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不瞞你說,商賈出身難以為官,不過哥哥能給你指另一條路?!?
“什么意思?”
“親軍,親軍如何,先斬后奏皇權(quán)特許,無需受任何窩囊氣,好賢弟你可有興趣?”
趙勛愣住了,剛要開口,跟進來的祁山樂道:“皇權(quán)特許,那你剛才怎么不斬了郭尚文呢?”
馬巖:“…”
祁山又補了一刀:“縣令都不敢抓,如果這都不算受窩囊氣,那真受窩囊氣的時候,得多窩囊啊,嘖嘖嘖,不敢想?!?
馬巖氣的呼哧帶喘的,愣是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趙勛是真的來興趣了,那可是親軍,能直接見皇帝的。
趙勛是真的來興趣了,那可是親軍,能直接見皇帝的。
“馬哥你沒開玩笑吧,親軍什么待遇啊?!?
馬巖微微一笑:“先說這俸祿,每月三貫大錢…”
祁山樂不可支:“我家少爺一日的零花錢就有十貫?!?
“多少?”馬巖張大了嘴巴:“多少錢?”
祁山“十貫,一日。”
“那…”馬巖直勾勾地望著趙勛:“咱爹還缺兒子不?”
趙勛:“…”
趙勛和祁山哥倆對視了一眼,覺得馬巖這親軍應(yīng)該官職不咋高,怎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呢?
其實還真不是馬巖沒見過世面,只是身份太過特殊。
天子親軍,俸祿是宮中給的,不像外朝官員,看得見的俸祿不多,看不見的俸祿,海了去的。
先不說馬巖這群親軍本身就不敢收受賄賂,誰敢去行賄,行賄親軍,找死不成。
馬巖自幼從軍,真沒見過什么大錢,即便主子當(dāng)了皇帝他成了親軍,平日負責(zé)的衛(wèi)戍宮中安全等差事,這還成了親軍后第一次離京接觸“地方闊佬”。
話說回來,趙大成對趙勛也的確是溺愛,別看只是商賈,還是在一個縣城混的商賈,主要他養(yǎng)馬,官方特供,直接將馬賣到軍器監(jiān)和各處折沖府。
相比之下,別看陳家有錢,規(guī)矩多,就說陳雋罷,屬于是直系子弟,也只能去賬房領(lǐng)取五貫大錢,而且還是一個月領(lǐng)一次。
再一個是趙勛根本不花錢,以前都不出屋就知道讀書,沒地方花錢。
老趙家就倆主子,小的不花錢,老的唯一的業(yè)余愛好就是去青樓溜達溜達,就是老趙天天在青樓待著,往死鑿,一天十二個時辰不休息,上到老鴇子下到龜公,給所有人鑿出繭子來,一個月也花不了幾個錢,要知道趙家馬場光是一匹駿馬市價就百貫起步。
之前趙大成讓趙勛給白錦樓塞錢,只是不確定老白頭敢不敢收罷了,真要是敢收的話,趙大成哪會讓趙勛拿一千貫銀票,而是按斤給。
“趙…趙公子,你…您…”
滿是討好語氣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趙勛轉(zhuǎn)過身,只見是滿面諂媚笑容的陳府管家李拜山。
李拜山局促不安的搓著手,滿面堆笑:“趙公子,我家大老爺問…問您,如此民意,能不能想個法子也分…分我陳家一些甜頭,日后必有厚…”
趙勛一指門口。
李拜山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連連點頭:“懂,懂了,老朽這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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