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馬巖又羞又怒:“你不過一區(qū)區(qū)舉人,還羞辱上本將了。”
趙勛不不語,繼續(xù)加快腳步。
反而是祁山一副欲又止的模樣,馬巖說的對,好歹是從五品的將軍,自家少爺這般冷冷語,太過莽撞。
祁山還是太單純了,正是因為馬巖追上來,趙勛才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成,成,本將錯了總成了吧。”
馬巖一把拉住了趙勛,沒好氣的說道:“本將非是怕那陳家,當真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若是監(jiān)察臺的碎嘴子知曉了本將,定會打探底細,到了那時,本將無法隱瞞身份。”
“什么意思?”
“本將非是京中兵部從五品的將軍?!?
“?。俊壁w勛愣住了:“你不是兵部將軍?”
“本將不喜誆騙旁人,事到如今就與你和盤托出吧,你知曉了內(nèi)情也好從旁協(xié)助本將?!?
馬巖四下看了看,聲音壓得極低,指了指自己后,吐出了兩個字---親軍。
趙勛沒聽明白:“親誰?”
“自然是天子,親天子…不是,親軍,天子親軍?!?
“天子親軍?!”趙勛面色劇變:“皇帝陛下直接管轄的宮中精銳?”
“不錯?!?
馬巖一背手,面露傲色:“天子秘卒,宮中鷹犬,陛下爪牙,皇帝狗腿子,說的就是我們親軍,本將是宮中親軍營營中校尉?!?
趙勛心里滿是戒備:“天子親軍來我們小小肅縣干什么?”
天子親軍是何意,趙勛還是懂的,無非就是類似于東廠西廠錦衣衛(wèi)之類的,這群逼崽子整天干些見不得光的事,權(quán)利還極大,能夠直接面見天子打小報告,和過年去農(nóng)村爺爺家的孫子似的,院里一站,瞅著雞鴨鵝,指誰誰死。
“原本這番話是不應(yīng)與你說的,白老大人臨走前曾說過,你的才學(xué)無需考校,老大人更加注重的是品性,剛剛你攔了那愣頭青足見品性,為一下人竟敢與本將翻臉也可觀瞧出你是重情重義之輩,兄弟我還是敬佩的。”
說到這,馬巖露出了笑容:“雖你只是我馬巖剛交的朋友,馬某不愿隱瞞于你,我與白老大人巡查各處下縣并非是因考校讀書人一事,而是尋人。”
趙勛:“尋誰?”
馬巖:“貴人?!?
祁山不由問道:“多貴?”
馬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指了指天空。
祁山瞳孔猛地一縮:“天價!”
趙勛:“…”
馬巖再次壓低了聲音:“皇室宗親?!?
趙勛更加狐疑:“皇室宗親跑肅縣干雞毛,體驗農(nóng)家樂來了,想玩走地雞啊?”
按照趙勛對皇室的刻板印象,但凡隱瞞身份跑民間來嘚瑟的,十個里面八個是想泡姑娘,泡的還是大老娘們,泡不上就玩扮豬吃老虎那一套,然后讓老娘們倒貼。
“其中詳情馬某不便多說,你二人只需知曉,白老大人已是快尋到貴人了,尋到貴人便可入京交差,本將則是要留在肅縣,直至宮中派人將貴人迎入京中?!?
“原來是這樣啊?!?
趙勛恍然大悟,很多想不清楚的問題都捋出頭緒了。
“怪不得白老大人問隱戶的事,也難怪你們需要短期之內(nèi)讓肅縣百姓夸贊朝廷和宮中?!?
“是如此,因此馬某才需兄弟你從旁協(xié)助,倘若如了白老大人的愿,本將與老大人非但可以入京交差,說不成,兄弟的名字也可上達天聽。”
一聽這話,趙勛渾身上下頓時充滿了動力,激動的不行。
馬巖嘿嘿一笑:“只要你讓馬某滿意了,馬某令白老大人滿意了,保你平步青云?!?
趙勛也樂了,連連點頭,那本少爺還舔你干個錘子,連姓白那老頭都不用舔了,我直接舔貴人好不好。
馬巖正色道:“記得,此事萬萬不可走露絲毫風(fēng)聲?!?
趙勛連連點頭,就差賭咒發(fā)誓了。
當然要保密了,外傳出去,不知道要多少人一起舔貴人,競爭太激烈了,必須要保密,打死也不往外說。
越是想,趙勛越是得意,這叫什么,這叫信息差,掌握了別人不知道的信息,就掌握了財富密碼,能讓一個知州和親軍校尉跑這窮鄉(xiāng)僻壤來找人,可想而知這位貴人有多貴,到時候給貴人舔好了,還怕一個縣令,急眼了連知州一起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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