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奇等人聞不覺一愣,呆了呆后,李蘭奇才道:“道友的意思是……道友還要帶我們飛升?”
任無惡笑道:“如果諸位還想的話?!?
眾人聞又驚又喜,李蘭奇忙道:“我等當(dāng)然愿意,我等在此發(fā)誓,從今以后誓死追隨道友……”
任無惡道:“道友重了,我們是互相幫助。既然柴雨他們已死,他們所在的四皇谷內(nèi)應(yīng)該會有些有用的東西,就麻煩諸位處理一下了?!?
李蘭奇說聲遵命,便和其他人飛往四皇谷,不過任無惡讓安敏留了下來。
雖然知道任無惡并無惡意,李蘭奇他們離開時都看了看安敏,而對方是相當(dāng)惶恐,秀麗的臉上難掩慌亂驚懼之色。
等李蘭奇他們走后,任無惡望著安敏淡然道:“安道友無需驚慌,任某是有些事情要向你請教?!?
安敏低聲道:“不敢,道友要問什么,安敏必定知無不?!?
任無惡點點頭道:“那就請道友隨我先回洞府吧。”
安敏聞心頭一震,暗道,去洞府做什么?難道他想……,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好色之人,我該怎么辦……。
她在胡思亂想,但也很聽話的跟著任無惡回到了洞府。
進入洞府后,安敏已然認命,暗暗道,罷了,只希望他不要太過分。
不過和她預(yù)想的不太一樣,任無惡并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神情眼神也無異常,這點安敏能夠感覺到。
“安道友應(yīng)該知道之前這座洞府的主人是誰吧?”
任無惡坐下后,隨口問著,也示意對方落座。
安敏沒坐下,低聲道:“是余溫?!?
任無惡嘆道:“是余溫,安道友對他可有了解?”
安敏猶豫一下道:“我和他雖然同在白沙谷多年,但并無太多的接觸,對他的了解不多?!?
任無惡笑笑道:“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闭f著他拿出一枚玉簡遞給對方,“這枚玉簡請安道友仔細看看。”
安敏伸出雙手接過玉簡,凝神一看后,臉色一變,同時她又看看任無惡,櫻唇微動,欲又止。
任無惡仿佛沒見到安敏的異常,望著一面墻壁,若有所思。
沉寂許久后,安敏才將手中玉簡里的內(nèi)容讀完,她的臉色目光一直都在變化,還是相當(dāng)?shù)膹?fù)雜。
又過了許久,安敏才終于開口,緩緩道:“你早就知道……我……我是誰?”
任無惡嘆了口氣,緩緩道:“一見到你,我便知道了,沒想到余溫苦苦尋求多年的人竟然就在眼前,你就是林清兒?!?
安敏螓首低垂,微微頷首,輕聲應(yīng)道:“是,我是林清兒,可我……”
話音未落,她身上驀地閃過一道絢爛異彩,須臾之間,身形體態(tài)容貌已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與先前判若兩人。如今的她身材高挑修長,容貌絕美動人,其風(fēng)姿綽約,氣質(zhì)高雅,絲毫不遜色于文雪靈。
任無惡打量了她一下,徐徐道:“我知道你有苦衷,你和余溫既是夫妻,又有血海深仇,他畢竟殺了你的父親,殺父之仇,豈能忘卻。”
林清兒喃喃道:“是啊,殺父之仇,豈能忘卻,我……接近他本為報仇雪恨,可……”
說著她忽然哭了起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而她玉手還是緊緊握著那枚玉簡。
又過了許久,林清兒才哽咽地道:“當(dāng)年若是我殺了他,或者是他殺了我就好了,可是……他沒死,我也活著,我們都要承受種種痛苦和折磨,我是身不由己,他又何嘗不是。”
任無惡嘆道:“余溫說,是你先進入中土的,實際上那是你故意散播的消息,是余溫先進入的中土。”
林清兒點頭道:“對,他進入中土后,我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解脫,不論是他能否飛升,我們再也不可能相遇,可我沒想到,等我進入中土到了渡劫城,才知道他竟然還在,并且還在尋找我?!?
任無惡道:“所以你只能易容幻形成了安敏,那你為何會來到白沙谷?你還是忘不了他吧?”
林清兒黯然道:“我……我想……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決定……”
任無惡問道:“文雪靈知道你的身份吧?”
林清兒點點頭道:“知道,她很同情我。”
任無惡長嘆一聲,道:“其實你們能在渡劫城相遇,便是天意也是緣分,你們應(yīng)該從新開始才對。”
林清兒含淚道:“我也這樣想過,雪靈也這樣勸過我,可我……總是無法徹底忘卻那些事情,有時候我也會想,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一頓后,她繼續(xù)道:“原本,我還想上次劫落后,如果我們都還在的話,就向他坦白,可他又不在了,這也是天意吧!”
任無惡輕嘆道:“造化弄人,余溫如果能知道這些,也會很欣慰的?!?
林清兒低聲道:“可他已經(jīng)不在了?!?
任無惡搖搖頭道:“這枚玉簡是余溫留給你的,他似乎想到了會有今日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而他的一片癡心總算沒有白付?!?
林清兒又哭了起來,嬌軀還在不停的顫抖著,那枚玉簡被她緊緊抱在懷里,就像是緊緊抱著余溫。
任無惡將余溫的遺物都交給了林清兒,而他也在想,是不是余溫已經(jīng)猜到安敏就是林清兒,只是余溫?zé)o法確定也是不敢當(dāng)面去問,因此余溫才會留下這些東西,希望能夠有人轉(zhuǎn)交給林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