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道淺灰色光影自一道地縫中冒出,本該是飛射沖天,可剛離開地面丈許就被一道劍氣迎頭劈中。
轟的一聲,淺灰色光影晃動幾下后光彩收斂,正是剛剛遁地而去的那位半步皇者。
身形顯露后,那人又搖晃幾下,接著身軀轟然碎裂,瞬間形神俱毀。
自此,紅手宗的五位半步皇者四死一傷全軍覆沒,并且還是在開戰(zhàn)后短短的一刻鐘內,而且還是被一人獨自解決。
誰能想到,這場血帖之戰(zhàn)會出現(xiàn)如此不可思議的情況,血劍門就這樣輕輕松松的完成了逆轉!
沒了五個半步皇者,紅手宗這邊壓力大增。
任無惡也沒有閑著,帶著青木傀儡,在廣場上這邊閃一閃,那邊晃一晃,行蹤所至,紅手宗那邊必有傷亡,而血劍門則是氣勢大盛,越戰(zhàn)越勇!
紅手宗宗主四人的臉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驚怒至極也是無奈至極,自然也是將任無惡恨之入骨,可現(xiàn)在他們再怒再恨也不能出手,只能狠狠盯著那個人!
忽然,黑炎宗中那名女子輕聲問道:“徐門主,敢問那人如何稱呼?”
徐梵知道對方所問何人,趕忙回答道:“回稟使者,此人名叫任無惡,乃本門新請來的客卿,是來自南玄境的修士?!?
那女子微微頷首,輕聲道:“任無惡,這名字頗有意思。徐門主,你可曉得此人修煉的是何功法,又出自何門何派?”
徐梵連忙答道:“此人曾為潛龍劍宗弟子,不過他在入宗之時便已有所成就。據(jù)他自述,其所修煉的乃是碧落劍訣?!?
那女子聞此語,再次凝視下方的任無惡,緩聲道:“碧落劍訣,碧落,好一個碧落!”
徐梵做夢也沒想到任無惡竟然如此厲害,先前他還滿心歡喜,此刻卻突然惶恐不安起來。
此時又被那女子詢問,他更是惶恐不安,猶豫片刻后,恭恭敬敬地說道:“啟稟使者,這任無惡雖只是合體期修為,但卻有天劍人皇之稱。聽聞此人不僅在南玄境各州游歷闖蕩,還曾涉足東華、北離境,單人獨劍,縱橫三境,更斬殺過數(shù)位皇者,故而得此名號?!?
任無惡的情況,徐梵三人都了如指掌,其他人聽聞后皆微微動容,就連黑炎宗的三人也不例外。
眾人隨即齊齊看向任無惡,而此時或許是巧合,或許是任無惡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也正好仰頭看向這邊。
雙方目光交匯,猶如針尖對麥芒。
黑炎宗三人的眼中,赫然閃爍著黑金色的奇異光芒,那光芒宛如燃燒的火焰,且透露出隱隱的殺氣、煞氣和殺意。
這一絲細微的變化,其他人并未察覺,可任無惡卻敏銳地感知到了,他心頭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彼此對視一下后,任無惡若無其事收回目光,然后繼續(xù)在廣場上散步似轉悠起來,挑選合適的對手下手,很快又解決了幾個合體期修士。
黑炎宗三人顯然是對任無惡有了興趣,盯著他又看了片刻。
收回目光后,那女子面色淡然地道:“以他的實力和手段,被稱為人皇確實名副其實,徐門主可知他為何要來西元境?”
徐梵恭聲道:“啟稟使者,他說來西元境是為了尋求一門本族功法,魔偶咒?!?
眾人聞,皆是一怔,有些人茫然不知,顯然從未聽聞過此功法,如黑炎宗的那兩個男子。
而那女子聽后,訝然道:“魔偶咒?他要找的竟是魔偶咒!”
她的一位同伴聞,問道:“薛師姐知道這門功法?”
薛師姐微微點頭,道:“也只是略有耳聞罷了?!彪S即轉頭問徐梵:“如此說來,此人能成為貴門客卿,提出的條件便是魔偶咒了?”
徐梵忙道:“本門并無魔偶咒,只是答應他可以在本門藏經堂查閱一些典籍?!?
薛師姐聞,長眉輕揚,追問道:“那他具體查閱了哪些典籍?”
徐梵道:“只是一部魔族本紀,他在藏經堂七日,便只看了這一部本族本紀,不過……那部本紀在他翻閱后便消失不見了?!?
那薛師姐冷哼一聲,道:“你們?yōu)榱肆糇〈巳?,真是用心良苦,費盡心機啊。”
徐梵等人聞身軀一顫,徐梵隨即道“請使者恕罪,我等也是……迫不得已?!?
薛師姐冷冷道“罷了,你們并未違規(guī)何罪之有?!闭f完又看看下方,紅手宗已是死傷大半,敗局已定,測心盤上的青色光點也是所剩無幾,算算時間,竟然還不到一個時辰。
如此情況,他們這些使者也是首次遇到,以前也是從未聽聞,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天劍人皇任無惡。
看看下方后,薛師姐看著紅手宗宗主四人,徐徐道“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宣布此戰(zhàn)血劍門獲勝。三日后,紅手宗弟子要盡數(shù)撤出洪鞍城,百年之內任何人也不能踏足洪鞍城半步,若有違背,后果自負!”
覃濤四人雖然是極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接受失敗,齊聲道“我等遵命?!?
躬身行禮時,又同時望向任無惡,目光恨火怒意大盛,但此時此刻,他們能做的也就是狠狠看那人一下,僅此而已。
徐梵三人自然大喜,急忙行禮致謝,薛師姐擺手示意他們起身,繼而揮袖收起測心盤,隨著測心盤的消失,這場血帖之戰(zhàn)宣告結束。
本以為此戰(zhàn)必勝的紅手宗弟子皆是無法接受失敗,但現(xiàn)實就是如此殘酷,紅手宗不僅輸了,而且還是大敗特敗,輸?shù)脴O其徹底,合體期修士不是死了就是重傷,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無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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