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文安城,自然也會去玄燁城,也讓白無雙認識何花常元一家人,不過并未告訴大家白無雙的身份,但明白人都已經(jīng)能夠猜到想到,引起的轟動自然不小,當然也有各種各樣的傳出現(xiàn)。
白無雙在文安城一待便是將近一月,方才辭別而去,這一月,是他們相處最久的時光。每日談天說地,朝暮相伴,感情愈發(fā)深厚。
在外人眼中,他們的關系早已超越好友,宛如一對恩愛夫妻。
白無雙離開后,任無惡也離開了文安城,前往南雪山。
他在那里住了一月有余,隨后才動身前往潛龍劍宗。
臨行之際,尹紅袖自然是萬般不舍,任無惡亦是心懷愧疚。然而,他們不得不分離,這些年夫妻二人總是聚少離多。好在他們彼此知心,各自安好,正應了那句古詩:“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回到潛龍劍宗,見到謝云岳,任無惡先是向他稟報了這些年的經(jīng)歷,還提及不久后要去北離境尋找龍珠之事。
聽他提及龍珠,謝云岳不禁微微蹙眉,待他話畢,便勸道:“任師弟,龍族龍珠唯有金龍龍皇方能煉成,你想得到一顆龍珠,可謂難于上青天。我深知你心意已決,但仍要提醒你,凡事需量力而行?!?
任無惡點頭應道:“多謝師兄提點,小弟自會謹慎行事?!鄙宰魍nD后,他又道:“上次論劍,天帝舍利已歸本派所有,只是這顆舍利……只怕小弟無法交與師兄了?!?
謝云岳對此并未感到意外,反而笑道:“這顆天帝舍利,任師弟就留作自用吧?!?
任無惡疑惑問道:“那天衍劍宗那邊要如何交代?下次論劍又該如何進行?”
謝云岳笑答:“不久前,天衍劍宗來信表示希望取消東南論劍,而本派也有此想法,如此一來,今后便再無東南論劍了?!?
任無惡微微一愣,道:“竟是如此,不瞞師兄,這顆天帝舍利……”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謝云岳便直接打斷道:“那顆天帝舍利已是任師弟之物,便無需再向我說舍利的情況,我也讓其他人不再過問此事?!?
任無惡拱手作揖道:“多謝師兄?!?
謝云岳道:“師弟客氣了,你此次回來也是想讓我履行承諾吧?”
任無惡沉聲道:“小弟要進入觀天閣,還請師兄成全?!?
謝云岳笑道:“那就請師弟現(xiàn)在跟我走吧,其實我也很希望師弟能夠進入觀天閣?!?
任無惡有些意外地道:“現(xiàn)在就去觀天閣嗎?”
謝云岳點點頭道:“對,師弟還有要事要做,我也不能耽誤你的時間,當然是事不宜遲了,請師弟隨我來。”
他們現(xiàn)在是在潛龍山上的觀天峰坐忘軒,這里也是潛龍劍宗歷代宗主的居所,而觀天閣就在觀天峰絕頂。
從坐忘軒出來,謝云岳領著任無惡向上走去,邊走邊道“去往觀天閣,我們只能步行?!?
這段路不足萬丈,實則宛如一面明鏡般的山壁,陡峭筆直,坡度近乎為零,常人莫說行走,連攀爬都難以做到。
他們一前一后,閑庭信步般向上行進,須臾便至山頂,任無惡也終于得見觀天閣!
山頂面積甚小,方圓不過二三十里,坦蕩如砥,宛如一個寬闊的廣場,而觀天閣恰處廣場中央。
那是一座七層高樓,樓頂金黃,瓦片艷紅,古拙典雅,乍眼觀之,似乎并無特別之處,僅為一座平平無奇的木樓。
然而,任無惡卻能清晰感受到它散發(fā)出的一股氣息,雄渾厚實中又有銳利之氣若隱若現(xiàn),那無疑便是劍氣!
而當他覺察到這股劍氣時,他的真元元嬰以及鎮(zhèn)妖訣,還有天劍殘片所化的那股力量都產(chǎn)生了不同程度的異動,緊接著便是身上諸多法寶的異常,總之,剎那間他身上的所有物件都變得躁動不安,躍躍欲試。
謝云岳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便含笑道“首次接近觀天閣時,無論是自身真元還是法寶靈力都會受到影響,片刻就好,師弟無需在意?!?
任無惡點點頭,但實際上越接近觀天閣,他的真元元嬰等等還在繼續(xù)變化,最為活躍的便是青蓮劍,已有透體而出之勢。
他竭力穩(wěn)住青蓮劍,此時才發(fā)覺自己已來到觀天閣大門下的臺階前。臨近觀天閣,它的巍峨之勢令人驚嘆,原本不過百余丈高,此刻卻宛如一座直插蒼穹的巨劍!
大門緊閉,門前空無一人,九層臺階看似低矮,然而站在下方,卻給人一種高不可攀之感,仿佛每一層臺階都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險關,讓人舉步維艱,寸步難行。
謝云岳手指大門,面色凝重,沉聲道:“任師弟,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能否進入觀天閣,就看你的機緣了。但我真心希望你能成功。請吧!”
任無惡拱手作揖,感激道:“多謝師兄,小弟這就去試試?!闭f完,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穩(wěn)了穩(wěn)心神,然后邁步踏上臺階,拾級而上。
在他邁步時,謝云岳目光一閃,看得甚為仔細,隨即就見他一步步走上臺階,很快便到了大門前。
見狀,謝云岳心中暗自驚嘆,果然不出所料,這讓本派無數(shù)弟子望而卻步的九層試心臺,他竟然如履平地般輕而易舉地就通過了。想當年,我可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足足用了三日才抵達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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