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聞皆是面露難色,一人隨即道“胥道友,你也知道興隆客棧是在天寶閣附近,也清楚天寶閣的規(guī)矩,胥凱如果真在里面,我們也不可能出手的。”
錦衣男子沉聲道“規(guī)矩我自然知道,你們先去確定一下胥凱是否在里面,如果在的話,他也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客棧里?!?
那三人看看彼此后,齊聲道“那好,我們先去看看?!闭f完轉(zhuǎn)身走了。
錦衣男子看著那三人的背影,低聲道“胥凱啊胥凱,別怪我心狠手辣,你若不死,那死的便是我了?!?
在那三人剛到興隆客棧大門時,任無惡已是到了客棧里面,隨即拿出那枚靈符與胥凱聯(lián)系,結(jié)果靈符剛被催動,那邊就有了回應(yīng),果不其然,胥凱就在客棧里。
到了胥凱所在的房間,進去一看,任無惡不覺愕然。
就見胥凱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無神,一看就是受了重傷,異常虛弱,都有點奄奄一息的意思了。
尹紅霞也在,她是愁容滿面甚為憔悴,見到任無惡,兩人是無比驚喜,胥凱想起身行禮可是力不從心。
任無惡急忙上前道“胥道友無需多禮,快快躺下?!闭f著又順便查看了一下對方的傷勢,果然很重,而且還傷到了神魂,若非如此,也不能讓一名煉虛后期修士半死不活,臥床不起。
胥凱有氣無力地道“讓任道友見笑了,沒想到我們再會……會是這般場景?!闭f完后他又大口大口喘息起來,臉色越發(fā)難看,眉宇間已然有了一團濃濃的死氣。
任無惡微微皺眉道“胥道友怎會傷重至斯?你體內(nèi)至少有五種外力做亂,其中一道尤為陰狠,能夠侵蝕元嬰神魂,似乎還是道劍氣。”
胥凱,尹紅霞聞先是一怔,繼而臉上又有了欣喜之色,胥凱欲又止,尹紅霞忙問道“任道友,你可有辦法救治胥凱?我們已是無能為力,隨身攜帶的丹藥都不對癥,還請道友施救,大恩大德,我們永世不忘?!闭f完便要跪下懇求。
任無惡伸手虛扶道“尹道友無需如此,胥道友的傷我會想辦法醫(yī)治。”他沒讓對方跪下,然后道“胥道友先請服下這顆丹藥?!闭f著拿出一顆丹藥遞給胥凱。
對方接過來,毫不猶豫地一口服下,沒過多久,他臉上就有了淡淡血色,氣色好了一些,眼中也有了點神采光芒。
尹紅霞見狀是歡喜無限,又要行禮感謝,但被任無惡揮手阻止了。
看著胥凱,任無惡沉聲道“這丹藥可以讓胥道友傷勢不再繼續(xù)惡化,可要除去體內(nèi)的那幾種外力,僅憑藥力是不夠的?!?
說完他思忖片刻才道“如果胥道友信得過我,我倒是能想辦法將那幾種外力導(dǎo)引出來,但在此之前,我必須要知道胥道友真元運行的規(guī)律,也就是要知道胥道友的功法秘義。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由胥道友自家高手為你療傷,這樣一來,就會省去不少麻煩,見效會更快?!?
胥凱苦笑道“不怕任道友笑話,我現(xiàn)在已是有家難回。我信得過道友,懇請道友為我療傷,我修煉的功法名為火風(fēng)刀訣……”
接著他便將自家功法完完整整,一字不差的說給了任無惡,性命攸關(guān),他也不再有那么多顧慮,而且他也清楚,自家的火風(fēng)刀訣雖然在風(fēng)沅州稱得上是上乘功法,但在任無惡眼里只怕也屬尋常。
知道風(fēng)火刀訣后,任無惡又沉思片刻,然后就開始為胥凱療傷。
因為已經(jīng)熟悉了胥凱的情況,不過一個時辰,任無惡便將那幾種外力一一化解,而那道陰狠奇異的劍氣也引起了他的興趣,因為這道劍氣是有點碧落劍訣的影子。
療傷結(jié)束后,任無惡又讓胥凱服了一顆丹藥,對方服藥后便呼呼大睡起來。
然后尹紅霞將他們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告訴了任無惡。
離開迷云山后,胥凱,尹紅霞找地方放出了那七位修士,他們商議一下后,便回到了洋河城。
進城后,他們直接去了洋河樓,九人二話不說,一進洋河樓便出手,先是數(shù)人合力一舉擊殺了陳洪,然后又將隨后趕來的陳濤聯(lián)手殺死,接著便將洋河樓的那些伙計殺了個七零八落,最后是把洋河樓夷為平地,付之一炬。
在他們動手時,有人是提到了任無惡,而這個名字又被一個洋河樓伙計聽到了,結(jié)果就成為了洋河樓陡然覆滅的一個線索。
鏟除了洋河樓,他們也將樓內(nèi)的財物洗劫一空,干完這一票后,胥凱尹紅霞便和其他人分道揚鑣。
胥凱二人也知道洋河樓的事情會引來青元南朝皇族的重視,畢竟洋河樓的幕后老板是矯立堅,所以毀了洋河樓后胥凱就帶著尹紅霞回到了百垣城。
聽到這里,任無惡不覺奇怪,便問道“你們何時回到的百垣城?”
尹紅霞想想道“三個多月前吧。”
任無惡又問道“那你是去過胥家了?”
尹紅霞已是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點頭道“一回來他就帶著我回家了,唉,也正是帶著我,才讓他成了這副模樣。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他。”
任無惡看看熟睡的胥凱,問道“你們情投意合,又是患難與共,結(jié)為夫妻也在情理之中。但胥家有人不同意你們的婚事,是因為你是妖族嗎?”
尹紅霞苦笑道“并非因為我是妖族,而是因為胥家早已為胥凱定了婚約,對方也是妖族。”
任無惡恍然道“對方可是通臂猿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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