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做客二字時,幾乎所有人都是眼皮一跳心頭一顫,云重三人臉色再變,心說,做客?在明珠峰做客,他是甘長老的客人?不可能!這小鬼在胡說八道!
可他們又知道尹劍平雖然年紀(jì)小,但絕不敢在這種事情上信口開河,胡說八道,那就是說,這是真的!可這怎么可能!徐海怎會成為甘長老的客人,他憑什么?。?
驚駭中,云重又看看任無惡,眼神依舊犀利,似乎是想看穿這個人,可惜的是,此刻在他眼中,衣著樸素陳舊的任無惡身上卻閃動著奇光異彩,還圍繞著濃濃云霧,他別說看穿人家,就是連其本來面目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良久后,云重才醒過神來,有些失魂落魄地道“我沒問題了,多謝師弟告知?!苯又窒雽θ螣o惡說些什么,可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沒有講出來。
接著,任無惡,尹劍平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悠悠離去,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夜色中。
目送他們離開后,人群才緩緩散開,最終只剩下云重,張家兄弟呆呆立在那里,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臉色一樣的難看,眼睛里都滿是疑惑和驚懼。
愣了一陣子后,張和才道“這徐海怎么可能是甘長老的客人,一定是那小鬼在胡說。”
張平也道“對,這不可能??!”
云重皺眉道“那尹劍平雖然年紀(jì)小,也不敢在這件事上說謊吧?”
張平卻道“我看那個小鬼就是在瞎說,徐海是什么人我們都很清楚,他在玉虎山的所作所為我們也都知道,他不僅拜了方兆南當(dāng)師父,還要求修煉白骨煉魂訣,這種人怎么可能會成為甘長老的客人,云重,我們是被騙了!”
云重心道,之前你怎么不當(dāng)著尹劍平說這種話,現(xiàn)在講又有什么用?你敢去明珠峰詢問嗎?馬后炮有屁用!這樣想著,他嘴上道“尹劍平也許是沒有說實話,但徐海一定是住在明珠峰上,哼,只要他還在漱玉劍派,我就能搞清楚情況。”
張和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道“對呀,你可以找你大哥問一問,他應(yīng)該會知道一些情況,我也去找找我家小叔,總之,我是不會放過徐海這小子?!?
他和張平都覺得任無惡給了他們太多的羞辱,這個仇必須要報!
出了漱玉鎮(zhèn),還沒等任無惡開口,尹劍平先說道“對了,你和他們究竟有什么過節(jié)?能說嗎?”
任無惡笑道“我先要謝謝你了,替我解圍,可你那樣說能行嗎?”
尹劍平奇道“為什么不行,你本來就是在明珠峰養(yǎng)傷,養(yǎng)傷做客差不多吧!嘿嘿,我覺得差不多?!?
任無惡莞爾道“我是覺得差不多,就是怕你在甘長老那邊會不好交代。”
尹劍平笑道“應(yīng)該沒事,甘長老不會介意這些小事的,你快說你和他們是怎么回事吧!我想那一定是個很不錯的故事?!?
任無惡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就把自己如何和云重等人相遇,又經(jīng)歷了什么大致講了一遍,這算是實話實說,沒多少刪減。
尹劍平認(rèn)真聽著,不時點點頭和詢問了一些細(xì)節(jié),等到任無惡講完,他想想后道“云蕾我是知道的,也見過幾次,那可是個大美人,如今還是吳嬪長老的弟子,是煉氣期弟子中最引人矚目的人物,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煉氣大圓滿,據(jù)說很快就能筑基了,沒想到你和她還有這些經(jīng)歷故事,嘖嘖嘖,厲害呀!”
贊嘆幾聲后,他忽然問道“云蕾真的是和你小妹長得很像嗎?是一模一樣嗎?”
提起云蕾,任無惡自然會想起徐眉,目光一暗,緩緩道“是一模一樣,我也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初次見面時,我就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可惜,她不是小妹。”
尹劍平見他黯然神傷,也不覺替他傷心,低聲道“是我不好,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任無惡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沒關(guān)系?!?
尹劍平稍一尋思道“聽你這么說,你和他們真是沒多大的仇,你拜那個方兆南為師也是權(quán)宜之計,換了我也會這樣,更何況最后你還救了云蕾,那云重為什么會這樣……恨你呢???難道是……”說著他本就很大的眼睛又大了一圈,閃著光照向任無惡,那樣子都有些嚇人。
任無惡嚇了一跳,“干嘛這樣看我?”
尹劍平上上下下看了他幾眼后才道“我人小有些話不知道說的對不對,說出來你可別見怪。”
任無惡心說,你是人小鬼大吧!“你想說什么直說就是,我不會介意。”
尹劍平一本正經(jīng)地道“那我就直說了,我覺得吧,云重知道沒死,之所以這么著急來找你,不是恨你而是怕你。”
任無惡奇道“怕我?怕我什么?”
尹劍平正容道“怕你和她妹妹見面呀!你想想,當(dāng)初你可是為了救云蕾才受傷的,而云蕾一定是認(rèn)為你已經(jīng)死了,她一定是很傷心,可要是你真死了也就算了,但你偏偏又沒死,又活生生出現(xiàn)了,你說云重能不怕嗎?萬一云蕾知道你沒死,一定會很高興,也一定會來找你,到時候會發(fā)生呢?想想就可怕!”
任無惡被他說的有些迷糊,茫然道“可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