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幾天的調(diào)查,他知道最近這段時間,路家?guī)缀趺刻於寂扇嗽谔焖侵車褜た梢扇宋?,而且這些人都分成了一個個小隊,每隊最少都有四五個人,個個都是身手不弱,心狠手辣之徒。
而他們要找的可疑之人就是他,任無惡。
聽到這個消息時,任無惡才知道自己殺了張?zhí)鞂毢笠鹆寺芳业恼饎?,看路家興師動眾的架勢,自己在路家心里還是有些分量的。
他又想,路家這樣大張旗鼓的尋找自己,一部分原因還是為了九芝丹和其配方吧。
除了這些消息后,他還聽到了一個傳,說不惡刀何不惡已經(jīng)被路震天擊殺,而何不惡銷聲匿跡也證實了這個傳,因此路震天的威望聲勢是提升了大大的一截,現(xiàn)在的路震天儼然已是天水城第一高手。
任無惡知道這個傳一定是路家放出來的,如此做一是可以增長路震天的聲望,二是一種試探,看看何不惡的反應,要是何不惡活著定會有所作為,這也是何不惡的行事作風。
如今看起來,路家的試探似乎有了結果,很多人都覺得何不惡只怕真是死了。
得知這個傳后,任無惡萌生出了一個想法,既然你們在試探,那我就給你們一個驚喜,師父,徒兒要借您的名字用用了!
有了主意,任無惡立刻行動起來,先在距離天水城幾十里的官道上,殺了路家的一個搜尋小隊,殺人時他易容成了何不惡大胡子的形象,手持不惡刀,以極為兇殘的手法連殺數(shù)人,那些人死狀奇慘,不是被斬首就是腰斬,總之皆是死無全尸。
自從殺了張?zhí)鞂毢?,再殺人任無惡真是十分淡然從容和隨意,已然有了師父的幾分風采,也有了師父的幾分氣勢。
清晨,在天水城北外的官道上一隊人在策馬疾馳,這些人皆是一身勁裝,胸口前都繡著一個虎頭圖案,八個人個個都是彪形大漢,也都是一臉兇相,每人都帶有兵器,騎著的都是高頭大馬,如此形象,只要有些眼力的都知道他們的來歷,路上行人皆是避之唯恐不及,見到他們來了,老遠就已經(jīng)開始躲避,就怕和他們什么接觸,在大家眼里這些人比瘟神都可怕。
等到這些人呼嘯而去后,很多人都是一聲咒罵,或者是吐口水,幾乎都是一臉的怨恨之色。
再看那隊人馬,一口氣跑出了四五十里才停了下來,見到路邊有個茶攤他們陸續(xù)翻身下馬,大搖大擺牽馬走了過去。
因為路上行人不多,又是在早上,茶攤客人沒幾個,七八張桌子只有兩張桌子有人,看這些人的裝扮都是趕路的小商販,走累了喝口茶歇歇腳,他們見到那隊人走了過來,都是暗暗一驚,有心要走可又不敢,只能硬著頭皮坐著繼續(xù)喝茶,心說,今天真是倒霉了,怎么遇到了他們,早上出門就該看看黃歷才對。
茶攤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他自然也認得這些人的來歷,也在暗叫倒霉,他是小本生意,一天掙不了幾個大錢,而遇到這些人別說掙錢了,不挨打挨罵都是好運氣。
那些人牽馬過來后,松開韁繩讓馬兒自行在路邊吃草,他們則是大馬金刀坐了下來,老板急忙上前招呼,端茶送水好一陣子忙乎,就怕稍有怠慢挨打挨罵。
不過今天有些奇怪,這些人居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伺候,坐下后也沒有嫌這嫌那,這讓老板甚為奇怪,都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可看看那胸前的虎頭圖案,他確定自己沒認錯。
那些人邊喝茶邊低聲交談,雖然是四人一桌分成兩伙,但聊得都是一個事情。
就聽其中一人低聲罵道“他娘的,我們現(xiàn)在算是提著腦袋出來轉了,你們說是不是?”說完他喝了口茶,又罵了一聲。
有人很快接話道“張老三說的不錯,咱們現(xiàn)在就是在拎著腦袋干活,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沒了,昨天,老劉他們幾個就沒了腦袋,死得那叫個慘??!”
聽到老劉時,其他人不覺流露出了驚懼之色。
張老三又道“除了老劉幾個還有丁生火幾個,死得更慘,我聽說直接就被分成了八瓣,血流成河,慘不忍睹。你們說,咱們也不是沒殺過人,可那……人根本就不是殺人,那是……”一時間他也沒有合適的詞來形容那人的行為,想了半天才道“那就是在……分……尸?。 鳖D一頓后,張老三又道“你們說,今天又會輪到誰,門主讓我們出來就是讓我們……送死嗎?”
之前說話的那人道“你別胡說八道,萬一被門主知道了,你還想不想活了?!?
那幾個人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聽到張老三的話后,臉色更是難看,但都沒有出聲。
張老三也是豁出去了,哼了哼道“曹老二,說實話你就不怕嗎?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再說了,這話只要我們不傳出去,門主又怎能知道,你們說對不對?!?
那幾個人沒吭聲但都點點頭,曹老二道“我的意思是還是小心點好,萬一出事呢?”
張老三沒好氣地道“哪有那么多的萬一,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沒想想萬一我們遇到了……那人該怎么辦!”
聽他這么一說,曹老二幾個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的都朝四下看看,覺得沒什么異樣后才稍稍安心,接著曹老二怒聲道“張老三,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張老三道“說好的有什么用,他娘的,不是說那人都死了嗎?怎么又出來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