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徐眉小聲道“三哥,這個故事聽起來像是真的一樣,你是從哪里看來的?你說,世上真的有這種神雕嗎?”
文安含笑道“是我小時候聽老人說的,我想世間無奇不有,應該會有這樣的神雕吧!”
徐眉眼睛里閃著光,微微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也許現(xiàn)在在我們頭頂上的天空就有一只神雕在飛過,只是我們不知道和看不到罷了,三哥,你說呢?”
文安眼睛里也有著光,緩緩道“小妹你說的對,也許神雕就在我們身邊,只是它飛得太高太快我們發(fā)現(xiàn)不了而已。”
鋼羽走后,文安是沒精打采了好幾天,干什么事情都覺得沒勁,他需要時間習慣沒了鋼羽作伴的日子,也在默默希望鋼羽能夠早些回來。
幾天后文安才恢復正常,每天還是照例進山打獵,雖然是冬天可他總是能發(fā)現(xiàn)一些獵物,而這些東西野味也都能賣出好價錢。
除了干活掙錢教徐家兄妹修煉,最近他又多了一個工作,那就是教小豆子這些孩子們認字寫字,孩子們呢也愿意學,在他的教導下,他們已經(jīng)認識學會了不少字。
見這些孩子學得不錯,文安已經(jīng)打算去買些書和筆墨紙張,既然要學那就好好學,他這個先生也得像模像樣起來。
很快就到了年底,小王莊也有了過年的喜樂氣象,家家戶戶都在為過年做準備,而不論是那家那戶,都會說今年之所以能夠過一個好年那都是文安的功勞,沒有文安誰能吃的飽穿的暖,要是連肚子都填不飽,誰還有心思過年呀!
聽到村里人這樣說,文安多少有些得意和欣喜,他做這么多就是要讓大家都有好日子過,他已經(jīng)將這個村子當做了家鄉(xiāng),把大家當做了家人。
今天是臘月十五,文安照例先去山里打獵,然后帶著獵物去了永和鎮(zhèn)。
因為新年將至,永和鎮(zhèn)里已是甚為熱鬧,天天就和趕集似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售賣年貨的商販似乎已是無處不在,走到那里都能聽到叫賣和討價還價聲。
文安帶來的野味剛進鎮(zhèn)子就被人看好了,因為東西好夠新鮮,對方出價很高,讓文安很是心動,可惜的是他已經(jīng)和積香居的程老板說好了,所以只能對人家說聲不好意思。
到積香居交貨拿錢都很順利,之后,文安又去了九芝堂,將采來的草藥給張九齡看看,別看是冬天草木凋零,但一些草藥卻有著旺盛的生機,只不過尋找起來比較費時間。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學習還有張九齡的悉心教導,文安的醫(yī)藥知識可謂是突飛猛進,張九齡告訴他,過完年后,就打算傳授他基礎的醫(yī)理醫(yī)術,只要文安想學,他會將一身所學逐步傾囊相授,但他沒說要收文安當徒弟,雖然其意思已是顯而易見。
文安其實不想學醫(yī),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猶豫再三只能暗暗告訴自己,到時候再說吧,等有個合適的機會一定要和大叔講清楚說明白,至于什么是合適的機會他還不知道。
因為到了九芝堂恰好張九齡不在,年底了他也很忙。
張?zhí)鞂毟嬖V文安說掌柜的去了南邊的永嘉鎮(zhèn),好像是去算賬要錢,要過幾天才能回來,臨走前特意囑咐他,只要文安來了就把存放在柜臺里一封銀子交給文安,說這筆錢是這段時間攢下來的藥錢,讓文安一定要收下。
張?zhí)鞂氄f著就拿出了那封銀子,笑著遞給了文安,還說道“掌柜的說了,這銀子你必須要收下,不要不行,你不收我也不能交差?!?
文安沒想到張九齡還有這個安排,無奈接過銀子,這筆錢可不是小數(shù)目,正好是五十兩,因為張?zhí)鞂氂性谙龋膊缓镁芙^,只能先將銀子收下。
見他收銀子收得這么勉強,張?zhí)鞂毝加行┢婀郑瑔柕馈澳愠蠲伎嗄樧鍪裁矗磕昧诉@么多銀子難道還覺得燙手嗎?”
文安苦笑道“我也沒做什么,大叔就給了我這么多銀子,我是覺得受之有愧?!?
張?zhí)鞂毿ξ氐馈霸捒刹荒苓@么講,你每天帶來的那些藥材可都是上等貨,積攢起來也有不少了?!?
文安卻道“那些藥材也不值這么多銀子吧?!?
張?zhí)鞂氀壑橐晦D,意味深長地道“別人的話是值不了這么多銀子,你的話就不一樣了,你能是別人嗎?文安,你給我說實話,掌柜的是不是就要收你當干兒子了?你別不好意思,咱倆也不是外人,你就實話實說唄?!?
文安忙道“大叔只是說想收我當徒弟沒說干兒子,唉!”
聽他又嘆氣又是一臉苦悶,張?zhí)鞂毱娴馈澳惆β晣@氣做什么?這可是好事??!給掌柜的當徒弟多好啊,學了一身醫(yī)術不說,也能繼承九芝堂,可看你的樣子,好像有多倒霉一樣?!?
文安苦笑道“我其實不想學醫(yī),起先學著采藥什么的也就是為了想多掙些錢罷了?!?
張?zhí)鞂毬勓劬σ坏?,很不解也是難以置信地道“你是不是傻!你想掙錢,學醫(yī)豈不是能夠掙更多的錢,等你要是成了九芝堂的掌柜,一個月掙得錢比你現(xiàn)在忙活一年的都要多,你這帳是怎么算的?你過來讓我看看?!?
文安皺眉道“看什么?”
張?zhí)鞂氁槐菊?jīng)道“我看你是不是生病了!腦子糊涂了!”
文安好氣又好笑地道“你才得病了,我好著呢,我就是不想學醫(yī),唉,你說我該怎么和大叔講?”
張?zhí)鞂殦u搖頭道“這個我可不能亂出主意,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有病,不如先找劉大夫瞧瞧,興許吃幾副藥就能好了?!?
文安笑罵道“你才有病呢!”
和張?zhí)鞂氝@么一聊,他的心情反而好了一些,又閑扯一陣后他才離開了九芝堂,懷里還多了一封銀子。
在鎮(zhèn)上轉了轉,文安采購了不少東西,書本紙張筆墨買了很多,那店里的老板見他一下子要了這么多貨都很奇怪,暗暗尋思這窮小子要這么多書本筆墨做什么,難道是想開學堂,看樣子真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