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豪眼里,丁鶴年絕對是一個令他甘愿賣命的好老板,這些年從來沒虧待過他和他的家人,哪怕眼下這種被動局面,都還在為他安排退路。
“老馬,有些帳,你留個證據(jù)是為了拿捏死那些當(dāng)官的,我能理解,可有些帳不能有任何痕跡,你明白嗎?”丁鶴年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他知道馬豪做事向來喜歡留一手,如今馬豪把話都說到了明面上,丁鶴年生性多疑,自然也懷疑馬豪是不是也留了和他之間往來的賬目證據(jù)。
馬豪當(dāng)然聽出了丁鶴年話中的暗示,連忙澄清道:“董事長,您放心,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能碰,我和您之間的往來沒有任何痕跡,永平煤礦對外的老板就是我,即便我被抓了,所有的事情到我這里也就結(jié)束了,不會牽連到您一分一毫。”
“我一直很感謝您,要不是您當(dāng)初把我拉起來,我到現(xiàn)在可能還在晉西省煤礦上當(dāng)?shù)V工呢,怎么可能會有今天?!瘪R豪一番話說得感激涕零。
這些年,他確實是抱著這顆感恩之心在為丁鶴年兢兢業(yè)業(yè)地辦事,每月大筆的現(xiàn)金送到丁鶴年那里,往來的痕跡更是被他抹除得干干凈凈,在他眼里,只要丁鶴年在,哪怕他進(jìn)去了,自己所有親人也依舊會活的非常好。
“你能這么說,我很欣慰,說明我這個老板當(dāng)?shù)貌凰闶 !倍→Q年語重心長道:“老馬,你是個聰明人,如果真的進(jìn)去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相信你很清楚,只有你扛住了,你老婆和孩子才會越活越好,至于近期的那些官員受賄證據(jù),我會盡快安排可靠的人去取回來?!?
“我都明白,謝謝董事長?!瘪R豪沒有再多。
丁鶴年不是體制內(nèi)的官員,單憑他送給丁鶴年的那些錢,最多給丁鶴年添點麻煩,所以馬豪很清楚自己該怎么選,況且剛才丁鶴年也暗示了他,如果真進(jìn)去了,沒抗住,說錯了話,親人很可能都會跟著遭殃。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