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后,陸浩又把祝彥昌叫到了房間。
沙發(fā)上,陸浩組織了一下措辭,片刻后問道:“祝鎮(zhèn)長,提到你老婆可能會勾起你傷心的往事,但我還是得問一下,你一直說是永平煤礦的人殺了你老婆,這個只是你的猜測還是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蛛絲馬跡?”
祝彥昌眼神暗淡:“我老婆早晨有跑步的習慣,她死的那天早上一直沒回來,直到有人跑到我家說我老婆跳河死了,我當時整個人都懵了,后來我老婆出殯,羅金豹突然跑到我家來吊喪,將所有人都轟走了,踩著我的頭告訴我是他帶人親手將我老婆淹死扔進河里的,還威脅我說再敢調(diào)查他們,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家孩子,后來那任黨委書記也出事了,從那天以后,我就再也不敢跟他們作對了?!?
說到后面,祝彥昌雙眼通紅,目光中全是恨意。
“村子里有些人起的還是很早的,他們這么明目張膽的殺害你老婆,會不會正好被人看到?只不過看到的人懼怕永平煤礦的勢力,怕被殺人滅口,所以不敢站出來,從這方面入手,我覺得可能是一個突破口?!标懞迫娣治龅?。
祝彥昌明顯愣了下,但還是皺眉道:“陸鄉(xiāng)長,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村子確實還有幾個人也喜歡晨練,但我后來也問過他們,他們都說那天早上沒遇到我老婆?!?
“不排除他們說謊了,畢竟羅金豹敢殺你老婆,那肯定也敢殺他們,你得私下里再一個個做做他們的思想工作,讓他們克服恐懼心理,說出實話,我相信你在永平鎮(zhèn)以及你們村子里,還是有這個威望的?!标懞普J真的叮囑道。
“陸書記,你分析的很對,這些年那些死掉的礦工,永平煤礦都沒有賠償錢,羅金豹為了制止那些死去礦工的家屬鬧事,更是毆打過他們好幾次,有人偷偷錄過視頻的,只不過被羅金豹發(fā)現(xiàn)了,將錄視頻的人打成了重傷,我相信其他老百姓手里肯定也有他們犯罪的視頻,再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能說服他們拿著證據(jù)出來作證的。”祝彥昌目光堅定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