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殺,祝鎮(zhèn)長比我清楚。”陸浩別有深意道。
“陸書記,你這話什么意思?”祝彥昌臉色一驚。
“你不用緊張,我喊你過來就是想深入聊聊,大家彼此熟悉熟悉?!标懞菩χo祝彥昌泡了一杯茶。
“謝謝?!弊┎缱槡?。
“祝鎮(zhèn)長,你心里真的一點都不想報仇嗎?”陸浩見鋪墊得差不多了,切入了正題。
祝彥昌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幾下,但還是語氣冰冷地否認道:“陸書記,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那葉書記派我來調(diào)查永平煤礦,你不會不知道吧?上一任黨委書記邱江也是葉書記派來的,你不會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吧?葉書記的態(tài)度很堅決,必須徹查清楚永平煤礦,永平煤礦出過好幾次事故,死過多少礦工,因為什么死的,這些雖然上頭的領(lǐng)導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但死人的事捂是捂不住的,前些年李震縣長在的時候,省紀委就收到過匿名舉報信,市紀委和縣紀委也都收到過,只不過舉報信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查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可永平鎮(zhèn)的事在上頭領(lǐng)導那是有過備案的,葉書記被省里派到安興縣,暗中一項很重要的工作就是要解決永平煤礦的事?!标懞埔会樢娧卣f道。
可祝彥昌絲毫沒有波動,反而冷漠地反問道:“陸書記,你說的這些話,上一任黨委書記邱江也說過,上上一任黨委書記也跟我說過,縣委葉書記也在工作上支持過他們,可他們最后非但沒能想出來有效辦法破局,反而把自己弄得狼狽逃竄,他們都沒有做到,你憑什么覺得自己能做到?”
“凡事總得試過才知道,難道祝鎮(zhèn)長不想為你老婆報仇?不想為遇難礦工的家屬申冤?你就忍心看著他們一直被壓迫著,不敢吐露真相?”陸浩目光堅定。
見陸浩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祝彥昌干脆也直道:“陸書記,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說句實話,我從你身上,沒有看到解決這件事的能力。”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