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這樣實在是太尷尬了!
邵明淵不由懊惱剛才沒有堅持,可這種時刻如此微妙,連空氣中都仿佛流動著看不著的火焰,讓他不敢貿(mào)然開口。
裝作什么都不曾察覺,大概是最好的法子。邵將軍默默想著。
可是,黎姑娘看的時間是不是太久了些?
額頭的汗凝結(jié)滴落,正好落在小腹上,猶如俏皮的春雨砸到經(jīng)過漫長的寒冬凍得僵硬的土地上,驚醒了沉睡的一切。m.biqikμ.nět
喬昭回神,心中尷尬之余,面上卻不動聲色:“嗯,寒毒沒有擴(kuò)散到這里?!?
邵明淵:“……”
好一會兒,年輕的將軍開口問:“什么時候可以好?”
“還要等一會兒。邵將軍不要說話,等你指甲變成青色,就可以收針了?!?
邵明淵已經(jīng)感到盤旋在心口四周的冷緩解許多,遂眨眼示意明白了。
喬姑娘目光又溜到年輕將軍的腹肌上去。
所以那里是硬的嗎?
邵明淵干脆抬眼望天。
他總是會忍不住多想。
一定是他太狹隘了,不能理解黎姑娘的醫(yī)者仁心。
時間在緩緩流逝,對邵明淵來說每一刻都格外漫長,而對等在外面的眾人來說,同樣如此。
“黎姑娘到底如何幫庭泉驅(qū)除寒毒???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動靜呢?”楊厚承是個急性子,站在游廊里頻頻往房門那里張望。
“別念叨了,心煩!”池燦冷冷道。
那丫頭在里面干什么?她真能幫邵明淵驅(qū)毒?哼,有什么不能讓人打擾的,他又不像楊二那般聒噪!
等在外頭的眾人心思各異,忽聽有人報道:“侯爺來了。”
侯爺?
眾人抬頭看去,就見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池燦幾人對視一眼。
靖安侯怎么過來了?
轉(zhuǎn)眼間靖安侯已經(jīng)走到近前。
“侯爺?!币驗樯勖鳒Y的關(guān)系,哪怕性情不定如池燦,見到靖安侯依然很給面子的打了招呼。
靖安侯雙鬢斑白,眼中黑沉沉透著一股暮氣,對幾人點頭還禮后問:“明淵呢,他怎么樣了?”
“庭泉在那間屋里,大夫正在給他診治?!?
靖安侯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兩步
“大夫正在施針,這個時候恐怕不便打擾?!背貭N出聲道。ъiqiku.
“不知從什么地方請來的大夫?”
楊厚承一聽暗暗替喬昭著急,偏偏又沒什么急智,不由看向池燦。
“大夫是庭泉的親衛(wèi)請來的。”池燦巧妙避開了靖安侯的問題。
年紀(jì)輕輕就吐血是挺嚴(yán)重的事,靖安侯依舊不放心,再問道:“請大夫的親衛(wèi)呢?”
“呃,正在里面給大夫打下手。”
楊厚承暗暗向池燦豎了豎大拇指。
池燦卻翻了個白眼。
豎什么大拇指啊,看靖安侯這意思,肯定是要等下去了,一會兒見到那丫頭從邵明淵屋子里出來,那才是熱鬧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