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樓二樓臨街的雅室,坐在窗邊的楊厚承漫無目的看向窗外,忽然睜大了眼,喊道:“拾曦、子哲,你們快看,那不是子哲當初買給黎姑娘的丫鬟嘛。”
池燦與朱彥一同望去。
“我這回沒認錯吧?奇怪了,黎姑娘的丫鬟怎么跟著個大男人走了?”
“那應該是庭泉的親衛(wèi)?!敝鞆┑?。
咣當一聲輕響,池燦把酒杯放下來。
朱彥與楊厚承聞聲望去。
“事出反常即為妖,跟上去瞧瞧?!?
看著池燦離去的背影,楊厚承不解地摸摸下巴,嘀咕道:“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走吧。”朱彥面色平靜道。ъiqiku.
不是小題大做,只不過是當一個人總想走進另一個人的生活時,便會有了千百種理由。
三人跟在阿珠后面,沒走多久,帶著阿珠往前走的親衛(wèi)就停下來。
“原來是三位公子?!庇H衛(wèi)松了口氣。
楊厚承撓撓頭。
這么容易就被發(fā)現(xiàn)了,邵明淵那家伙是把這些親衛(wèi)們當獵狗訓練吧?就說當年應該跟著他去北地混的!
楊厚承忽然又有掛在邵明淵大腿上的沖動了。
冷靜,冷靜,剛剛喝的有點多。
朱彥則尷尬笑笑。
池燦面不改色,笑吟吟問道:“你們這是去哪兒?”
“呃,這位姑娘要去找黎姑娘,卑職領她去?!?
“她找她的主子,為什么是你領著去?”池燦一聽這話便有些不快。
什么時候那丫頭的丫鬟與邵明淵的人混這么熟了?
他就說,桃生那蠢貨是個吃閑飯的!
自從男扮女裝又被晨光狠狠收拾后留下嚴重心理陰影的桃生打了個噴嚏,嘀咕道:“誰又惦記我了?”
聽了池燦的話,親衛(wèi)笑道:“因為黎姑娘和我們將軍一同回了侯府——”
“回了哪里?”池燦笑容收起。
邵明淵居然帶著那丫頭去見父母?
“冠軍侯府。”
“哦?!背貭N暗暗松了口氣,隨后猛然一震。
不對啊,這孤男寡女的,還不如去見父母呢!
邵明淵啊邵明淵,真沒想到,總是裝得一本正經(jīng)的好友,居然是這樣的人!
“走,去庭泉府上瞧瞧,咱們可還沒吃過喬遷酒呢。”說到最后,池燦嘴角只剩下冷笑。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阿珠默默嘆口氣,催促親衛(wèi)趕到冠軍侯府,湊在喬昭耳邊低聲道:“姑娘,家里出事了,和您有關?!?
喬昭點點頭,示意知道了,面色平靜對邵明淵提出告辭。
回去的路上,阿珠忙把府中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稟告給喬昭。.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