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溪的巴掌甩得我耳鳴嗡嗡作響,她的指尖還殘留著江晟的血,此刻卻像淬了冰碴子般刺在我臉上。
我踉蹌著后退,踩碎了滿地的玻璃渣,血水混著酒水從褲腳滲進皮鞋,凍得我腳趾發(fā)麻。
“你這喪心病狂的混蛋!”慕南溪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地刺進我的心里,“江晟哪里對不起你?你要下這種狠手!”
我攥著帶血的酒瓶碎片,任玻璃扎得更深,心里滿是絕望與委屈,想要辯解,可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我張了張嘴,卻只能發(fā)出幾聲干澀的音節(jié),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數(shù)想法在瘋狂交織。
我怎么也沒想到,江晟居然會用如此狠毒的手段來陷害我,更沒想到慕南溪竟然連一絲信任都不愿給我,就這樣輕易地相信了他的鬼話。
我看向坐在地上捂著腦袋的江晟,心中只覺得自嘲。
現(xiàn)在的我,又有什么資格和江晟賭。
不管怎么賭,我都不可能贏。
“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開車送江晟去醫(yī)院!”
慕南溪幾乎是對我咆哮著說出這句話,她心里原來這么在乎江晟。
“我憑什么送?明明是他自己......”
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急切地想要解釋清楚這一切,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城打斷。
顧城像一只張牙舞爪的惡犬,猛地擠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臉上的嘲諷清晰可見。
“我親眼看見你推江少!”他大聲吼道,噴濺的唾沫星子落在我的臉上,“你嫉妒南溪和江少訂婚,就用酒瓶砸他!你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