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那頻繁的開門關(guān)門聲才終于消停。
在黎明的微光透進(jìn)房間時(shí),我才感覺到身體的燥熱漸漸退去,酸痛也似乎減輕了許多。
在這片刻的舒緩中,我緩緩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悠悠轉(zhuǎn)醒,陽光已經(jīng)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我緩緩坐起身,腦袋還有些昏沉,但已經(jīng)比昨晚清醒了許多。
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水,旁邊是一些退燒藥和消炎藥。
我伸手拿過水杯,喝了一口,溫?zé)岬乃樦韲盗飨拢瑤硪唤z暖意。
我剛準(zhǔn)備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就聽到外面李姐的喊聲:
“誰把小姐的藏酒給喝了?”
這一嗓子喊得我瞬間清醒,心里“咯噔”一下,昨晚我在廚房慌亂找水時(shí),順手拿的那瓶“飲料”,看來就是慕南溪的藏酒。
我匆匆起身,整理了下略顯凌亂的衣衫,走出臥室。只見客廳里,李姐正站在酒柜前,滿臉焦急與疑惑,旁邊幾個(gè)傭人也是面面相覷??吹轿页鰜?,李姐的目光“唰”地一下射了過來。
“顧先生,您知道這酒怎么回事嗎?這可是小姐珍藏許久的,一般人碰都不讓碰?!崩罱愕难凵窭飵е骄?。
我有些尷尬地?fù)蠐项^,正想著該怎么解釋,慕南溪的聲音從樓梯傳來:“李姐,別問了,我讓他喝的。”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慕南溪身著一襲淡藍(lán)色的家居服,發(fā)絲隨意地散落肩頭,眼神里透著一絲疲憊,但語氣卻十分淡然。
我微微一愣,正詫異慕南溪居然會幫我圓場時(shí),就聽她接著說道:“他昨晚發(fā)燒了,我想看看再讓他喝酒會不會喝死他。”
李姐聽了這話,臉色瞬間不對了,偷摸看了我一眼,帶著其他傭人忙別的事去了。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我和慕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