逑許靜宜只說,“我這不是幫幫嫂子嘛!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賀承蘊(yùn)看向陳則,“陳大少爺沒事做?”
陳則把剝好的蒜放到碗里,垂下的睫毛擋住眼里的一瞬黯然,“沒事?!?
賀承蘊(yùn)不太喜歡有人打擾他和池書文。
家里已經(jīng)有幫忙的人了。
“吃完飯就離開。”
許靜宜想去求池書文,賀承蘊(yùn)冷臉。
她撇撇嘴,“好嘛好嘛。”
吃完飯,許靜宜就跟池書文告別離開了。
池書文問賀承蘊(yùn):“你干嘛要那么欺負(fù)妹妹?”
賀承蘊(yùn):“她只是一個表妹,她媽媽和我媽媽不是親姐妹,只是有些親戚聯(lián)系而已?!?
而且許靜宜在燕城的時(shí)候也不多。
只有大學(xué)畢業(yè)跟蘇煙工作在燕城那段時(shí)間挺長的,來往稍微密切。
但也不是他不在意這個表妹。
只是她和陳則的事情,他懶得看。
自己做的孽自己處理。
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他來擦屁股。
“我也不能按頭讓她喜歡陳則吧,與其在我這里煩人,不如兩人多相處相處,也許火花就出來了。”
池書文對愛情不是很理解,“妹妹既然和陳則發(fā)生關(guān)系,那不是喜歡嗎?”
賀承蘊(yùn)道:“要不我煩她呢,她一天到晚就是愛玩,根本不會走心,也不會結(jié)婚?!?
“但玩也分人,不是誰都能玩的?!?
池書文大概是明白了。
這種事情,也確實(shí)只能許靜宜自己解決了。
……
許靜宜不想回滬城。
陳則的地盤不說,她的親媽也會撮合她和陳則。
她說過很多次不結(jié)婚,但爸媽根本聽不進(jìn)去。
他們就互相裝傻。
反正也不影響彼此間的親情。
但許靜宜沒工作的情況下,也沒什么地方去。
本想賴在賀承蘊(yùn)這里。
現(xiàn)在不行了。
最后,她去了江瑛的溫泉會館,要了一個常包間。
陳則也跟著她一塊住下。
江瑛開門做生意,向來不會把人往外趕。
許靜宜在吧臺喝酒,跟江瑛碰杯,問,“你家小帥哥常來嗎?”
江瑛看了眼陳則,“我家的沒成年,求你了。”
許靜宜笑,“我可以等他長大呀。”
江瑛也算配合,“那你可不能老了,畢竟有個比你年輕好多好多的?!?
“你說甘甘啊?!?
“是啊?!苯Φ?,“微信聊的可熱乎了?!?
許靜宜嘖嘖,“現(xiàn)在的小姑娘厲害啊,這么小就會泡帥哥了?!?
江瑛:“小孩子嘛,想一出是一出的,過不了幾天又變了?!?
許靜宜抿了口酒,往舞臺那邊看,“悅悅妹妹還來跳舞嗎?”
江瑛視線掠過她身旁的陳則,男人的臉色看著不算好。
但一直也沒出聲說話。
她道:“那個瘋的回來了,怎么可能來,要是悅悅來了,我這會館都要被砸了。”
許靜宜嘆氣,“這些男人,都挺沒品的,人女生不喜歡,非要強(qiáng)迫,是不是有錢有權(quán)的,都這德行?!?
江瑛接不了這個話。
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生意人。
能不得罪權(quán)貴還是不得罪。
“我去忙一會兒,你喝著?!?
“啊,你不陪我?”
江瑛擺擺手,“我是沒你享福?!?
許靜宜也沒事,“我?guī)湍惆?,我閑著也是閑著?!?
江瑛笑,“你確定?”
許靜宜點(diǎn)頭,“確定啊?!?
江瑛說:“那你要是員工的話,陳少爺就是客人,麻煩你陪好,走了?!?
許靜宜:“……”
壞人。
陳則臉色緩和了些,沖她歪頭,“倒酒,小許?!?
“……”
許靜宜只想把酒澆到他的頭上。
她忽然就覺得沒意思,想看余悅的舞也看不到了。
這結(jié)了婚之后,姐妹想約齊都不容易了。
她回了房間。
準(zhǔn)備泡個溫泉,追追劇。
陳則跟著她進(jìn)了房間。
“陳少爺,你的房間不是在隔壁嗎?”
陳則抱住她,用腳踢上門,“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怎么了?”許靜宜才不上他的當(dāng),“女朋友也有不伺候的權(quán)利?!?
“那我伺候你。”陳則抱起她,沒入溫泉。
……
新年悄無聲息的到來。
燕城下了一場很大的雪。
銀裝素裹中,點(diǎn)點(diǎn)紅色搖曳,美不勝收。
賀家今年添丁進(jìn)口多,是一個極其熱鬧的年。
許靜宜沒湊熱鬧,回去陪老爹老娘。
沒想到,陳則會在三十晚上跑過來。
帶著她放煙花去了。
城市里不能放,開車開了很久,到郊區(qū)半山上。
半夜,陰冷陰冷的。
沒什么人。
許靜宜覺得他要?dú)⑷藴缈凇?
直到煙花照料夜空。
陳則還給了她煙花棒,一大捧,很好看。
許靜宜也就沒計(jì)較什么。
新的一年了,不高興都留在過去。
日后她要開開心心掙大錢!
“許靜宜?!?
陳則捧著她的臉,在漫天煙花下,他純單的眼沒了鋒利,深情款款,
“我喜歡你。”
煙花變換,在天空中炸開許靜宜的名字
——許靜宜,我喜歡你
許靜宜就那么定定的看著。
一遍又一遍的特質(zhì)煙花,狠狠刻在她的眼底。
這一刻,她似乎沒那么堅(jiān)定了。
等一切歸于沉寂。
她和陳則對望。
男人眼里的情意還未散去。
他們靠得越來越近。
許靜宜和陳則不知道親了多少次了。
但這個吻卻不一樣。
很輕,卻又很重。
她的心弦被用力撥動了一下。
趕緊偏頭躲開。
她聲音和這夜晚一樣冷冷的,“陳則,我可以跟你睡,跟你戀愛,但我不能跟你結(jié)婚,孩子我是不會生的?!?
“我的子宮也受過傷,也生不了?!?
這對于陳家,可謂是滅頂之災(zāi)。
陳家那偌大的家產(chǎn)、生意,總要一代一代的流傳下去。
那么多無法計(jì)算的財(cái)富,斷在她這里,她受不了。
不能跟錢過不去。
陳則似乎是看出她所想,說道:“我們可以先揮霍,等我們要死了,就都捐出去,造福人類?!?
那些多的錢,是能造福很多人類。
但陳家一輩一輩努力拼搏來的財(cái)富,怎么能讓陳則這樣揮霍出去。
“陳則,人除了愛情,還有很多,”她退后和他拉開些距離,“尤其是你這樣的,你需要扛起責(zé)任,很多人都靠著你吃飯的。”
鐘聲響起。
許靜宜的話留在了去年。
之后,她再也沒有開口說這件事。
回去的路上也沉默。
新年伊始,居然是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