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也只是主使者中的一個而已。
但這件事,不能深究。
一旦深究下去,第八旅的軍官,恐怕就剩不下幾個人了。
在外界看來,這就是他對第八旅的大清洗。
第八旅投靠他沒幾天,他就揮舞-->>著鍘刀,大刀闊斧的砍向第八旅,這會給外界傳達什么信息?以后,誰還敢投奔拉蘇軍?
所以,他必須得讓這次的兵變事件最小化。
只犧牲一個最能跳的鄧吉昌,是最佳的處理方案。
至于管軍寶等人。
暫時還不是處理他們的時侯。
景云輝身心疲憊地回到家。
偌大的別墅里,冷冷清清,就他一個。
他嘆了口氣,暗道一聲僥幸。
如果不是情報局提前得知第八旅要發(fā)動兵變的消息,最終的結(jié)局會怎樣,還真不好說呢!
要知道第八旅可是第一時間就控制住了陳凌康,如果第一旅無法參與平叛,整個拉蘇,就再沒有能與第八旅相抗衡的力量了。
他把自已埋在沙發(fā)的松軟當中,心里也是一陣的后怕。
這時侯,白英走過來,小聲說道:“輝哥,艾小姐來了?!?
“什么事?”
“她也沒說,只帶來了幾瓶酒。”
“讓她進來吧?!?
“是!”
時間不長,白英把艾靜怡帶進別墅。
“主席,我沒有打擾你吧?!?
艾靜怡抱著一個木頭箱子,她故意沒有裝箱蓋,里面的四瓶紅酒,一目了然。
景云輝搖了搖頭,扯出一抹笑容,擺手道:“艾老板,請坐。”
等艾靜怡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景云輝隨手提出一瓶紅酒,定睛一看,笑道:“兩千年的勒樺?這可是稀罕貨??!”
兩千年的勒樺,品質(zhì)最高,但也最稀少。
艾靜怡笑道:“碰巧得到幾瓶,就送過來給主席嘗嘗。”
景云輝笑了笑,說道:“我是既不愛喝紅酒,也不會品紅酒,送給我,是糟蹋了好東西?。 ?
“主席真會開玩笑?!?
“說吧,找我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主席了?”
艾靜怡自來熟的走到酒柜前,從里面拿出開瓶器和兩只酒杯。
景云輝聳聳肩。
他接過艾靜怡倒的紅酒,搖晃著杯子,聞了聞,還是挺香的。
喝了一口,酸、澀,不好喝。
艾靜怡笑道:“主席醒酒的時間不夠,要再搖晃一會,讓紅酒與空氣充分接觸才行。”
景云輝學著艾靜怡的樣子,裝模作樣地搖晃起酒杯。
艾靜怡狀似隨意地問道:“景主席,我聽說情報局把癩頭抓了?!?
“癩頭?”
“就是葛世超?!?
“你認識他?”
“倒也談不上有多熟,他偶爾會來我的店里收些安保費?!?
保護費就保護費,還說得那么文雅。
景云輝喝了口紅酒,說道:“他人現(xiàn)在在情報局,要如何處置他,自然是情報局說了算。”
“可是昊局長說,葛世超的事,他已經(jīng)管不了了,只能由主席來讓決斷?!?
“誰讓你來打聽他的?”
“這……”
“可別說沒有人,能讓艾老板拿出四瓶勒樺,對方的好處費,也沒少給吧?!?
艾靜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巧笑倩兮地看著景云輝,說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主席,是李杰豪拜托我打聽這件事的?!?
與景云輝說話,最好就是實話實說。
他太聰明,也太會察觀色。
對他撒一個謊,就得用十個二十個謊去掩蓋,可如此一來,破綻更多,更容易被他識破。
“李杰豪,哦,我知道這個人,廟街的地下皇帝,整個廟街,都是他說了算是吧?”
“主席真會說笑,在拉蘇,在洛東,哪里不是主席說了算?”
艾靜怡笑吟吟地說道。
景云輝聳聳肩,說道:“葛世超既然在情報局,那么,就由情報局全權(quán)處理,不用過問我的意見。”
艾靜怡眼睛一亮,笑道:“我知道了,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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