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軍寶等四名營長走在前面,在其身后,跟著大批的軍官及士兵。
徑直來到景云輝近前,管軍寶強作鎮(zhèn)定,記臉笑容地說道:“主席好!這是什么風把主席吹來了?”
景云輝對上管軍寶審視的目光,淡然一笑,柔聲問道:“管營長,老羅呢?”
“旅長還沒有醒酒,正在休息。”
景云輝說道:“這就有點不像話了,非休息日期間,不僅飲酒,還讓自已醉得一塌糊涂,第八旅的軍紀,未免也太松弛了吧?!?
“是是是!主席教訓的是!”
“老羅在哪里休息,我過去看看?!?
“這……旅長醉得太厲害,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主席還是不要去的好?!?
“哦!”
景云輝似笑非笑地看著管軍寶,又瞧瞧他身后一眾荷槍實彈的官兵,他揚揚下巴,問道:“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大家都配著槍?”
管軍寶立刻解釋道:“主席,我們剛剛讓了一場演習!”
“演習完,槍械不用上繳的嗎?”
“弟兄們還沒來得及上繳槍械呢!”
漏洞百出!
管軍寶的話中,全是語病。
景云輝倒也不點破。
他慢悠悠地說道:“現(xiàn)在,槍械可以上繳了嗎?”
“這……”
管軍寶一時語塞。
景云輝笑問道:“管營長,不會是演習還沒結(jié)束,接下來,還要繼續(xù)演習吧?”
“是是是!主席,等會我們的確還要繼續(xù)演習?!?
你他媽這是唬弄傻小子呢!
景云輝看了看天色,說道:“行了,天色已經(jīng)不早,沒有必要再繼續(xù)演習了,管營長,把大家的槍械都收上來吧!”
“額……”
管軍寶面露遲疑之色。
他下垂的手指頭,不自覺地微微抽動著。
這是他要拔槍的前兆。
蛇眼、白英、杜青等人都有注意到管軍寶的小動作。
三人不留痕跡地走到景云輝左右,把他護在中間。
與此通時,三人的手也都抬起,扶在腰際。
只要稍有不對,他們可以第一時間拔槍。
能不能殺掉別人,他們沒有多少自信。
但他們絕對能第一時間干掉管軍寶這個帶頭人。
現(xiàn)場的眾人,臉上都是樂呵呵的,但實則已是暗流涌動,殺機四伏。
表面上的平靜,隨時可能被打破,不可預測的激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景云輝的目光掠過管軍寶,看向其他的官兵,大聲說道:“今晚不會再有演習了,大家把槍械都上繳吧!”
沒有人接話,也沒有人聽從景云輝的命令。
在場的這些第八旅官兵,都是管軍寶等人的死忠,是鐵了心要跟著他們發(fā)動兵變的。
見到眾人都不為所動,景云輝揚起眉毛,問道:“怎么,我的命令,在你們第八旅這里就不好使了嗎?”
站于管軍寶身后的呂澤武,深深看了他一眼,見他還在猶豫不決,似乎下不定決心,呂澤武心中暗急。
他顧不上那么多了。
他微微側(cè)頭,看向自已身后的一名軍士長。
這名軍士長,是他們營里最厲害的狙擊手。
兩百米之內(nèi),彈無虛發(fā)。
現(xiàn)在他們距離景云輝只有幾米遠的距離,在這么近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把槍打偏。
呂澤武向那名軍士長瞇了瞇眼睛,又微不可察地點下頭,示意他,立刻開槍,射殺景云輝。
這名軍士長吞咽口唾沫,他心里清楚,這一槍打過去,就再沒有回頭路可了,也勢必會引發(fā)一系列的劇變。
呂澤武看向他的眼神變得越發(fā)凌厲,暗示他,別等了,趕緊開槍!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