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心領神會。
他向一名警衛(wèi)員要過來帽子,用樹枝頂住帽子,慢慢向上舉。
啪!
突如其來的響聲,讓白英舉起的帽子向后飛出。
帽子上,也赫然出現(xiàn)前后兩個洞。
幾乎是在對方開槍的瞬間,杜青從水溝里猛然躥出。徑直向已方的車子奔跑過去。
他剛奔到車子近前,啪的一聲,子彈飛射過來,精準擊碎車窗,打穿車l。
但也正是因為車窗的略微隔擋,讓子彈的飛行軌跡發(fā)生細微偏移,子彈貼著杜青的頭側飛過。
一抹鮮血,順著他頭側的頭皮滑落下來。
杜青眼睛都未眨一下,好像受傷之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他蹲下身子,拉開車門,從車椅下面拽出一根長長的布卷。
他快速拆掉布卷,一把狙擊槍顯露出來。
他緊緊抱著狙擊槍。
這時侯的杜青,連眼神都變了。
幽暗、墨黑。
毫無起伏。
就如通一臺上了發(fā)條,蓄勢待發(fā),又毫無感情的機器。
他慢慢躲在汽車的輪胎后,探出手來,晃動車門。
啪!
車門的晃動,立刻引來對方的狙擊,車門上,隨之多出一顆明晃晃的彈洞。
趁此機會,杜青舉槍站起身,狙擊步槍架在后備箱上,瞄向遠處。
扣動扳機。
砰!
隨著一聲槍響,子彈射出槍膛,劃破長空,直直飛向千米開外的一棟二層樓房的屋頂。
啪!
子彈跟長了眼睛似的,精準打在對方的狙擊槍上。
原本趴伏在屋頂上的狙擊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旁翻滾,從二樓屋頂上,直接摔落在地。
那人一轱轆從地上站起身。
兩只手,顫抖個不停。
鮮血順著他的指尖,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
這是他的狙擊槍被命中后,持槍的雙手虎口,皆被震裂開。
好準的槍法!
這人心有余悸。
如果這一槍不是打在他的狙擊槍上,導致子彈發(fā)生偏移,估計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是一具尸l了。
他強忍著手掌的劇痛,拿出對講機,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我受傷了,無法再繼續(xù)行動?!?
過了一會,對講機里傳來低沉的話音:“撤。”
這人片刻都未停留,調頭就跑。
杜青以汽車為掩l,架著槍,一動不動地瞄準對方的狙擊地點。
半晌,沒有再看到對方再現(xiàn)身。
他慢慢把架起的狙擊槍放下來。
他扭頭看向躺在不遠處的尸l。
那個被一槍狙掉半顆腦袋,也可以說幫景云輝擋下一槍的小商販。
杜青似乎看到了什么,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
他快步跑過去,拉住小商販的衣服,把尸l拽回到車后。
水溝里的景云輝大聲問道:“影子,敵人在哪?”
“估計已經(jīng)撤走了!”
一聽這話,白英立刻從水溝里爬出來,向幾名警衛(wèi)員一揮手,喝道:“跟我走!”
他們直奔狙擊手的藏身之地跑去。
又過了一會,景云輝也從水溝里跳出來。
他走向杜青,說道:“影子……”
“主席,你看!”
影子扯開小商販尸l的衣襟,只見他的腰間,暗藏著一把十分小巧的手槍,還不足一個巴掌大,也就是俗稱的掌心雷。
這種手槍,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手的。
這只有一種解釋,這個小商販,就是一名殺手。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已先被人爆了頭。
“這不對啊!”
景云輝接過杜青遞過來的掌心雷,喃喃嘀咕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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