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之下,陸葉持刀的右臂變得酸脹,整個右臂的肌膚就像是烤熟的蝦殼,通紅無比,更有滾滾熱氣蒸騰。
整個右臂發(fā)酸,發(fā)脹,抑制不住地顫抖。
陸葉掌拳,握拳,如此重復(fù)了好多次,右臂才慢慢恢復(fù)。
回想方才的一刀,陸葉頗有一種撥開烏云見月明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的修行都依靠自身的努力和摸索,不知道什么是對的,也不知道什么是錯的,三師兄的刀術(shù)修行心得,無疑給他指了一條明路。
一盞茶后,陸葉感覺右臂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過來,便如方才那樣又劈出一刀。
兩三個時辰后,陸葉將右手刀換成左手刀,繼續(xù)練習(xí)。
一刀一刀,一絲不茍地劈下。
夜間,當(dāng)花慈從外修行歸來時,只見小院中陸葉定定地站在那里,雙臂自然下垂,磐山刀就插在他的腳邊。
四目相對,陸葉低呼:“救命!”
花慈定眼一瞧,只見他兩條胳膊腫的跟大腿一樣粗,大驚。
連忙上前查探,確定只是氣血淤積,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又問過陸葉緣由,得知他是為了修行刀術(shù)才搞的自己這般狼狽,頓感無奈。
因為是聚集了太多氣血,沒及時散去導(dǎo)致雙臂的腫脹,所以并不是什么大問題,被花慈一通拍打搓揉,推宮活血,只一夜過去,陸葉的雙臂就恢復(fù)原樣。
翌日同樣如此!
不過吃過一次虧之后,陸葉在修行刀術(shù)的時候也會稍有注意,所以情況比第一天要好一些。
接下來的每一天,陸葉都是白天修行刀術(shù),夜間讓花慈醫(yī)治,自身刀術(shù)的造詣與日俱增的同時,施展那種搬血術(shù)的后遺癥也越來越小。
這一日,花慈幫陸葉醫(yī)治雙臂時忽然開口問道:“最近沒關(guān)注靈溪榜嗎?”
“沒有,怎么?”
之前打榜的時候,他還經(jīng)常關(guān)注靈溪榜,但自從他成了靈溪榜首,他就不怎么關(guān)注這個榜單了,因為現(xiàn)階段很少有人能威脅到他統(tǒng)治榜單的地位。
“你看看?!?
陸葉心神勾連靈溪榜,從上往下掃去,榜單上有了一些變化,有幾個熟悉的名字消失了,看樣子都晉升云河去了。
繼續(xù)往下看,待看到七十多名之后,陸葉忽然察覺到了不對。
因為排名四十到七十位之間的三十人,只有寥寥幾個浩天盟的,剩下的全都是萬魔嶺的。
這局面似曾相識!
陸葉上次打榜的時候,就導(dǎo)致過這種局面出現(xiàn),因為排在他前面的萬魔嶺修士都被他殺干凈了。
這讓陸葉的目光一下盯住了排名三十八的一個名字。
蘭紫衣!
這個名字以前沒見過,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應(yīng)該登臨靈溪榜沒多久。
“看到了吧?”花慈問道。
“她什么時候開始打榜的?”
“昨日!”
陸葉訝然。
一天時間,打到靈溪榜三十八位,這個速度,比起自己之前打榜都絲毫不差,甚至還要更快一些。
“那人實力應(yīng)該很強,你小心,大概率是盯著你去的。”花慈提醒一句。
“無涯島……”
陸葉若有所思,他似乎與這個勢力的某個人有過一些交集。
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在裂天峽中碰到的羅戟,就是出身無涯島。
不愧是一品宗門,果然底蘊雄渾,之前碰到的那個羅戟也就罷了,直接修行的天級功法,這忽然又冒出來一個蘭紫衣……
花慈說這人大概率是盯著他來的,并非無的放矢。
萬魔嶺一方之前屢次針對他,各方勢力出手圍殺,結(jié)果每一次都功虧一簣,眼下他躲進萬毒林中,萬魔嶺那邊無能為力,想要殺他的話,只能通過靈溪榜挑戰(zhàn)。
但陸葉靈溪榜一的實力豈是浪得虛名,之前靈溪榜上的萬魔嶺強者,幾乎都遭過他的毒手,連時廣那樣的強者都不是陸葉對手。
恐怕也只有死去的燕刑,才有勝過陸葉的資格。
在這種關(guān)頭,萬魔嶺那邊忽然出現(xiàn)一個蘭紫衣,這女人打榜的方式跟陸葉當(dāng)初一模一樣,挨個挑戰(zhàn)排在她前面的浩天盟強者,殺的浩天盟一方毫無還手之力,只一日間就打上三十八位……
就在陸葉與花慈說話間,蘭紫衣的排名又往上跳了兩位,占據(jù)了三十六的排名,而原本三十六的那位,名字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顯然是戰(zhàn)死了。
效仿陸葉打榜的方式,又選在這種微妙的時候,說她不是針對陸葉來的,只怕也沒人相信。
“還有七八天就是天機賞賜的時候了吧?”花慈又問了一句。
陸葉算了算,頷首道:“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