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禮跟在夜挽瀾身邊,從一樓的奢侈品成衣箱包一直到六樓的黃金首飾,已經(jīng)逛的有些頭大了。
“姐,你只看不買么?”林溫禮感覺到他的腳已經(jīng)開始沉重了。
但夜挽瀾還精神奕奕,沒有半點(diǎn)累的跡象。
“沒必要買,看就夠了?!币雇鞛懻f,“走,我們?nèi)ツ沁呍倏纯?。?
林溫禮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只得跟上。
看來等回去之后,他果然還是更應(yīng)該加大鍛煉。
前面,不遠(yuǎn)處。
“枝枝,你上點(diǎn)心,你弟弟現(xiàn)在進(jìn)去了,你大哥還要撐著整個秦氏集團(tuán),聯(lián)姻的事情非你莫屬?!鼻胤蛉松袂閲?yán)厲,“你不要不當(dāng)回事,知道嗎?”
她旁邊,是一個二十五歲上下的女性,容顏殊麗,但眉眼間透著一股厭世之色。
秦枝不咸不淡地應(yīng)下:“我知道了?!?
“你光知道了還不行,一定要說到做到明白嗎?”秦夫人聲音更冷,“如果不是為了帶你出來散心,這些東西都直接送到家里來了?!?
秦枝沒說話,神情淡淡,油鹽不進(jìn)。
“還有,上次我跟你說小心林家那個夜挽瀾的事情,你可以不用上心了?!鼻胤蛉擞终f,“她約莫已經(jīng)死了,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你別再整你的那些小公司了,女孩子,還是嫁個好夫家比較好?!?
秦枝的眼神一冷,剛要開口,卻已有聲音從秦夫人背后響起。
“看來我死了,秦夫人會很開心?”夜挽瀾的聲音清清淡淡,“真令我難過。”
這話一出,秦夫人神情大變!
她猛地回過頭,看見穿著淺藍(lán)色長裙的女孩就環(huán)抱著雙臂站在她對面:“你……”
被困在燕山里,夜挽瀾竟然還沒有死?!
真是命比草還要硬!
林溫禮冷冷地看著秦夫人:“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他一向少寡語,不會罵人,這是他能想出的殺傷力最大的話了。
“女兒未必沒有男兒出色。”夜挽瀾卻微微一笑,“秦夫人如此貶低自己的女兒,是因?yàn)樽约毫苓^雨,所以也要撕爛別人的傘么?”
秦夫人的神色再變,很是難堪。
她就知道,她每次遇見夜挽瀾,絕對不會發(fā)生什么好事情。
她教訓(xùn)自己的女兒,和旁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可秦夫人委實(shí)不愿意和夜挽瀾對上,因此也沒有嗆回去。
幾番和夜挽瀾交手,她真的已經(jīng)怕了。
秦夫人捏緊拳頭,轉(zhuǎn)過身:“枝枝,我們走,一會兒還要去盛家。”
秦枝卻沒有動,她低下頭,看見她掌心中多出了一張紙條,上面是一串電話號碼和一個名字。
“夜、挽、瀾?!鼻刂従從畛鲞@個名字,眼瞳瞇起。
她雖然才歸國沒多久,但當(dāng)然不可能沒聽過夜挽瀾這個名字。
在江圈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替身事件,拿走了秦家?guī)浊f而毫發(fā)無損,還將她的親弟弟送進(jìn)了監(jiān)獄……
如此手段魄力,也難怪連她這個心高氣傲的母親都心生懼意了。
“枝枝,還愣著干什么?快跟上。”秦夫人扭頭,“馬上就要去盛家了,別耽誤了”
秦枝回神,將電話號碼記住后,撕碎紙條,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姐,你剛才給了她什么?”林溫禮皺眉,“秦家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也有好人?!币雇鞛戄p笑了一聲,“對于我而,將江城五大豪門掌控在我自己手中,才能更放心一些?!?
秦枝,將會是她的合作伙伴。
這邊,吳大師也怒氣沖沖地趕到了盛家。
盛韻憶驚訝:“吳叔叔,您怎么來了?”
她說完,又回頭給周賀塵介紹:“賀塵,這是吳叔叔,我最早的國畫老師就是吳叔叔介紹的。”
“您好。”周賀塵的神情緩和幾分。
“韻憶小姐,你稱我一聲叔叔,我也把你當(dāng)成我女兒一樣看待?!眳谴髱焻s憤怒不已,“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盛韻憶完全沒想到吳大師會對她劈頭蓋臉一頓罵,有些難堪:“吳叔叔,您在說什么呢,我們不是今天才——”
“是啊,今天因?yàn)槟愕暮鷣y語,知不知道我錯過了什么?”吳大師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我看是你嫉妒那位夜小姐,才詆毀她不會畫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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