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奕薇眼中,沒有錢擺平不了的事情。
五百萬這筆數(shù)字,夜挽瀾長這么大都不可能見過。
她也不信夜挽瀾不知道,云京那個圈子對江城人意味著什么。
夜挽瀾不會拒絕的。
蘇雪青震驚于薛奕薇的無恥:“你以前在云京還沒有這么囂張,怎么來到江城后變成這樣了?噢,我懂了,恃強(qiáng)凌弱,你可真沒有用?!?
“蘇雪青,我和夜挽瀾說話,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薛奕薇冷冷地看著她,“你自身難保,少在這里說我的風(fēng)涼話!”
她從蘇敘白口中聽過蘇雪青的事情,蘇家也算是對蘇雪青留情了,沒有直接廢了雙手,只是趕出了蘇家而已。
一個蘇家棄子,被勒令永世不得回歸蘇家,有什么資格對她指手畫腳?
夜挽瀾按住蘇雪青的肩膀,她聲色沉穩(wěn),不動如山:“知道秦家找我麻煩,給了我多少么?”
薛奕薇一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江城秦家?
秦家找夜挽瀾麻煩,那不是夜挽瀾的榮幸?
“五千萬?!币雇鞛懙卣f。
薛奕薇的瞳孔猛地一縮。
這個數(shù)字仿佛一個巴掌一樣,憑空扇在了她的臉上。
“他們拿五千萬求我將事情一筆勾銷。”夜挽瀾微微一笑,“拿不出這筆數(shù)字,沒有求我的資格。”
薛奕薇臉躁得慌。
她的零花錢再多,五千萬對才剛成年的她來講,仍然是一個龐大的數(shù)字。
即便是她高中畢業(yè)后,她父母答應(yīng)她的創(chuàng)業(yè)啟動資金也只有八百萬。
五千萬?
她父母手上恐怕都不可能隨時拿出這么大一筆流動資金,薛家也是大家族,旁系支脈極多,錢也沒有掌控在他們一家手中。
薛奕薇本意是想用錢來解決她和夜挽瀾之間的矛盾,她一直以來的驕傲根本不允許她向夜挽瀾完全低頭,更不會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薛奕薇,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臉?!碧K雪青厭惡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可你沒有,你最好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們阿瀾面前,臉夠用嗎?”
上課鈴恰在這時打響,夜挽瀾和蘇雪青拿起飲水機(jī)上的水杯,回到班級內(nèi)。
薛奕薇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也才狼狽地匆匆回到班級內(nèi)。
蘇敘白覺察到她情緒上的不對:“怎么了?”
薛奕薇抿了下唇,選擇隱瞞了一部分真相:“我去給夜挽瀾道歉,請她讓我們和宇文教授見面,她拒絕了,說我沒錢讓我滾?!?
她賭蘇敘白根本不會去找夜挽瀾求證。
果然,蘇敘白眉擰緊,內(nèi)心對夜挽瀾的惡感更深了:“你給她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錯?!?
“我想著我們都很需要和宇文教授聊一聊,但他日理萬機(jī),總撞不上?!毖绒睋u頭“沒想到……”
蘇敘白沉吟片刻:“我會想辦法讓蘇家那邊搭個局,暑假的時候回云京看看?!?
“那就謝謝你了?!毖绒苯K于露出了一個笑容,她頓了下,又說,“敘白,我們來江城,都是因為容家……”
太素門雖滅,太素脈不絕。
容家在云京的所有勢力中,和蘇家不相上下。
三百年前,江湖中也曾有這么一句話,太乙神針和太素脈合體,可以令一個人達(dá)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是以,如今蘇家和容家的關(guān)系也極好,而蘇敘白的父母,無意中曾聽見容家的一則預(yù)。
預(yù)說未來幾年,江城將會出現(xiàn)前所未有之大變局,會有很多默默無聞的人從江城崛起,匯聚無數(shù)人才。
這一批人甚至?xí)绊懙秸麄€神州。
于是蘇敘白的父母將他送到了江城,薛家得知后,也派了薛奕薇前來。
對他們來說,在江城哪所學(xué)校都一樣,優(yōu)良的家庭條件能為他們提供家庭教師團(tuán)隊。
蘇敘白選擇江城七中的原因單純是他厭煩了身邊不努力、只知道攀高枝的人。
可他們已經(jīng)上了兩年學(xué)了,依然還沒有觀望到所謂的大變局在何處。
“再等等?!碧K敘白也遲疑了,“還有一年我們就畢業(yè)了,容家的預(yù)絕對不會出錯?!?
薛奕薇點了點頭,將注意力轉(zhuǎn)回課堂。
晚上六點半,是夜挽瀾和周以湘約好的時間。
事關(guān)挽天傾公司的發(fā)展,她叫上了程清梨和江序臨。
“挽瀾姐!”周以湘見到夜挽瀾后,高興地朝著她招了招手,小跑過來,“清梨姐和江先生也在?!?
江序臨不樂意了:“你都叫她們姐了,為什么不叫我序臨哥?”
明明在場的三個人里,只有他才真正比她大。
周以湘愣了下,然后往夜挽瀾的身后縮了縮,只露出半張臉看他,眨巴著大眼睛。
夜挽瀾平靜看他“江序臨,當(dāng)著我的面欺負(fù)以湘,你又想變成一米六了?”
江序臨的聲音卡了下:“我怎么了?我為不公平發(fā)?!?
“你一個大男人,在以湘這里的待遇怎么能跟我們女生的待遇比呢?”程清梨睨了他一眼,“還想讓以湘叫你哥,你懷著什么壞心思?”
“停——”江序臨及時出聲,“序臨哥可以,單獨的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