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敘白神情愈加冷淡。
的確如同盛頌所講,夜挽瀾很喜歡裝。
他果然對她沒有任何好感,以后也不會有。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到了放學(xué)的時間。
“還好,德育主任今天沒再過來找你了,危機(jī)解除。”蘇雪青收拾書包,又遲疑道,“但是就怕盛頌在校外……要不然今天多叫幾個人一起走?”
“有人順路接我,放心?!币雇鞛憮]手和她道別,“明天見?!?
“順路?那就好,明天見。”蘇雪青放下心,隨后也出了班級。
她一抬頭,和對門2班的蘇敘白正好打了一個照面。
蘇敘白也看見了她,眼神淡淡:“你至少要記得你姓蘇,不該接觸的人,少接觸?!?
“和你無關(guān)?!碧K雪青背著書包,面無表情地離開。
地下車庫里,夜挽瀾看了眼地圖:“今天的路有點(diǎn)堵,我開吧?!?
“夜小姐不可!”
“請夜小姐冷靜!”
冰河和鐵馬都大驚失色。
這車要是讓夜挽瀾開了,他們今天還有活命的機(jī)會?
“是不能開,你沒駕照怎么開?”后排的容域不明所以,“還有你們倆,至于那么視死如歸嗎?”
“一會兒就不堵了?!标搪狅L(fēng)的手指輕敲著方向盤,漫不經(jīng)心道。
果然,等他們到地圖所標(biāo)注的紅色路程時,道路已經(jīng)暢通。
三十分鐘后,車順利地停在了林家。
夜挽瀾下車,冰河和鐵馬才松了一口氣。
他們的命保住了。
“喂,顏老師?!币雇鞛戇吷蠘牵吔与娫?,“您找我有什么急事?”
“阿瀾,不是急事?!鳖佂ピ抡f,“是我想請你陪我去參加一個畫展,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有空?!?
“畫展?”夜挽瀾說,“周六我去開會,周日我可以陪您一整天?!?
“那真是太好了?!鳖佂ピ滦Φ?,“畫展就在周日,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聽說這次還有不少名家之作,可以好好觀摩觀摩?!?
另一邊,盛家。
“韻憶姐,你果然沒說錯,夜挽瀾又裝又狡猾?!笔㈨?zāi)缶o拳頭,“她就在老師面前賣慘,讓我被記過了?!?
盛韻憶蹙眉:“她怎么能這樣?”
“韻憶姐,這次是我大意了,沒聽你的勸告?!笔㈨炘酱煸接?,“下次我會好好計劃的?!?
“小頌,去吃晚飯吧。”盛韻憶沒點(diǎn)頭也沒搖頭,只是柔聲吩咐盛管家。
“韻憶,記得周天的畫展,這種機(jī)會不容錯過?!笔⒎蛉藦臉巧献呦聛?,“畢竟你以后還是主要在神州發(fā)展,油畫只能為輔,你一定要好好參悟‘永寧畫派’?!?
盛韻憶點(diǎn)頭。
“方家運(yùn)氣真好,竟然買到了一副十分成熟的“永寧畫派”的畫?!笔⒎蛉藝@息,“也不怪他們有如此眼界,畢竟是從小玩字畫長大的?!?
盛韻憶心里一個咯噔:“媽,他們什么時候買的?花了多少錢?”
“就前幾天,三百萬吧?!笔⒎蛉藘?yōu)雅地喝了一口茶,“這個數(shù)字再翻上一番,那也是值得的?!?
三百萬?
夜挽瀾從垃圾桶里撿的那副竟然屬于“永寧畫派”?
一時間,盛韻憶心里情緒萬千,十分復(fù)雜。
半晌,她又笑著嘆了口氣。
這樣的名作,夜挽瀾卻什么都不懂。
真是暴殄天物。
吃完晚飯后,盛頌從盛家老宅出來,心里并不舒坦。
到頭來,夜挽瀾安然無事,他卻被德育主任記了大過。
憑什么?
明明都是夜挽瀾的錯。
盛頌抓耳撓腮,苦苦思索著到底用什么方法懲戒夜挽瀾,可以替盛韻憶出口惡氣。
要不然直接找人打殘?
而突然間,盛頌感覺到他像是跌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寒涼刺骨,溫度仿佛也在一瞬之間狂跌。
“什么鬼天氣……”盛頌穿著短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他也有司機(jī)送他,只不過不被允許進(jìn)入這片別墅區(qū),只能在外面等。
盛頌加快了腳步,面前卻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是誰?”盛頌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
他知道,這個別墅區(qū)的人非尊即貴。
“你動了我送給她的禮物,我很不開心,你說,該怎么辦”
黑夜深沉,彎月如鉤,根本無法看清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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