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誰呢?又經(jīng)歷過什么?
王晏走入內(nèi)間,拿起紙箋開始寫信函,從前沒想在謝娘子身上費(fèi)精神,也就不曾仔細(xì)去打聽她的出身,現(xiàn)在不同了……
如果她內(nèi)里是他十年前遇到的那人,那么現(xiàn)在的身份又是誰?
她自己或許也不知曉。
將這些查清楚,將來定有用處。
……
楊家三房。
張氏仍舊有些擔(dān)憂,特別是那位王主簿臨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她一句也聽不明白。
“他說的大順城是什么意思?”
王主簿說,這是謝玉琰提及的,可她就在旁邊,分明就沒聽到。
“那王主簿是不是存了別的心思?”張氏皺眉,“故意要冤枉你。真的是這樣,你也別害怕,上了公堂,我也能為你作證?!?
謝玉琰不禁露出笑容:“娘不用擔(dān)心,那只是王主簿一家之,我本就沒說,他自己胡亂猜測?!?
反正無論去哪里,她都不會承認(rèn)。
她只是在琢磨,到底哪里露出了端倪,讓他猜到她要說些什么。
至平八年一月,西夏王率步騎,圍攻大順城,大梁大敗。之后西夏屢屢犯邊,大梁更是一再退讓,以至于后來她聽政時,看到西夏的奏報就會涌起一股怒火。
習(xí)慣很難更改,大約就是在那一刻被王晏察覺。
她本沒想向王晏透露這些,沒發(fā)生的事,說出來容易引人懷疑。但……這樣也好,說不定能夠扭轉(zhuǎn)局面。
這就要看王晏的本事了。
這一仗還是小事,明年四月當(dāng)今天家駕崩,大梁的政局才會跟著改變。
就像她與張氏說的那樣,一切都是王晏的猜測,沒有任何實(shí)證,她也不用去擔(dān)憂。在未卜先知這樁事上,王晏比她更加熟悉才對,聽到別人耳朵中,寧可相信察覺一切的是王晏,畢竟王晏年少遇仙,人盡皆知。
謝玉琰打了個哈欠,忽然覺得疲倦,門外也傳來?xiàng)顨J的聲音。
“娘,嫂嫂,我回來了。”
……
謝娘子的水鋪開了三日,鋪?zhàn)永镆恢泵β抵?,后兩日來買水的人愈發(fā)多起來,但相比坊市那些新鋪,還是略微寒酸了些。
再者,熱水本就不值錢,就算門口擠著的人再多,到頭來也賺不到多少銀錢。
但外面人不知曉的是,水鋪交定錢的賬目,卻記了厚厚一摞。
具體有多少,連鄭氏都不知曉,她只是聽說,有人一次交三個定錢。
怎么可能呢?
鄭氏怎么也想不通,難道一個定錢還不夠他們用的?
直到董三嫂也帶了三貫錢再次踏入水鋪,鄭氏意識到這是真的。
不止如此,昨晚關(guān)門之前,董三嫂還來到鋪?zhàn)?,問她第一鍋熱水什么時辰能出?她將家中木桶放在鋪?zhàn)永铮芊駸_了水,先打給她。
董三嫂離開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五六個人,也是問同樣的話。
頭一鍋水,就這樣沒了。
所以,今日她特意早來半個時辰,就怕誤事。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