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本就頂著一頭霧水,本以為在自己的接連追問之下云裳能夠為自己釋疑解惑,不曾想?yún)s問出了更大的疑問,云裳所說的大禮究竟是什么?
本想再問,云裳已經(jīng)翻墻走了,此時姜府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而且先前九州盟限定的一炷香也快到了,她的確不能耽擱滯留。
廢宅里什么都沒有,且四面透風(fēng),感覺云裳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夏玄便想重回鐘樓,一來可以自高處俯覽觀察,二來也可以跟黃七說明情況,以免她忐忑憂心。
本想再施土遁,抬手入懷之后卻發(fā)現(xiàn)土遁符咒只剩下了最后兩張,他此番出來并沒有攜帶畫符事物,所帶的符咒也不多,最后這兩張土遁符咒可不能亂用,若是用沒了,萬一遇到危險可就跑不了了。
好在自己隨身帶著隱身甲片,這件法寶雖然遠不如黃七的隱身冠,卻也可以隱去身形,隨即便借助隱身甲片隱去身形,先是翻墻過巷,到得鐘樓附近之后改施凌空飛渡,這才重回頂樓。
夏玄的隱身甲片并不能隱藏聲音,二人朝夕相處,黃七早已熟悉了他的腳步聲,聽得他的腳步聲便自藏身的房間走了出來,“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夏玄沒有回答黃七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窗邊向外探望,此時姜府的戰(zhàn)事還在繼續(xù),由于九州盟的大部隊已經(jīng)撤走了,留守之人一時之間也無法將試圖救人的巫師趕出姜府,而更遠處的大巫師府邸亦有戰(zhàn)事發(fā)生,不消說,那里也有巫師試圖突襲救人。
“你救人的時候,九州盟有沒有認(rèn)出你來?”黃七急切詢問。
夏玄隨口說道,“我沒親自動手,是朱尚忠把人扛出來的,恰好遇到巫師想要救人,他便趁機將救人的黑鍋扣到那些巫師頭上了?!?
聽得夏玄語,黃七放下心來,“你把云裳救走了,九州盟會不會因此倒霉?”
夏玄搖頭,“不會,他們手里又不止云裳一個人質(zhì),而且大部分的術(shù)士和武人都已經(jīng)自地道離開了?!?
“真有地道?”黃七有些意外,“九州盟是怎么做到挖出這么長的地道而不被巫師察覺的?”
夏玄再度搖頭,“不知道,可能是那些參悟神石天書的弟子中有人領(lǐng)悟到了什么掘地挖洞的法術(shù),能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挖出一條地道來?!?
“哦,”黃七點了點頭,由于皇城正在戒嚴(yán),哪怕留在皇城也無法四處閑逛,她便萌生退意,“仗也打完了,人也救了,咱是不是也該走了?”
“走個屁呀,”夏玄說道,“云裳還讓我等著呢,她說要送份禮物給我?!?
不等黃七接話,外面便傳來了姜召的聲音,由于是提氣發(fā)聲,故此聲音仿佛就在耳畔,“住手!”
聽得姜召發(fā)聲,正在混戰(zhàn)的雙方眾人便暫時停手,巫師聽命在情理之中,而九州盟一方之所以停手后退純屬下意識的舉動,就跟有人突然扔過來一件東西,大部分人都會下意識的接住是一個道理。
“九州盟聽仔細了,不要再濫殺無辜,我們即刻打開萬神宮,將祭天神鼎取出來交給你們,”姜召提氣發(fā)聲,“開啟神宮頗為費時,還請寬限兩刻鐘?!?
不等對方接話,大巫師的聲音亦隨之傳來,“所有祭師即刻撤出宅院,不要給他們?nèi)魏螢E殺無辜,屠戮老幼的借口?!?
大巫師罷,原本想要突襲救人的巫師紛紛撤出了二人的府邸。
“怎么九州盟一直沒動靜?”黃七疑惑。
夏玄說道,“他們壓根兒就沒想到巫師肯交出祭天神鼎,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他們都懵了。而且九州盟重要的人物大部分已經(jīng)撤出去了,眼下也沒人能夠應(yīng)聲做主了。”
黃七點頭過后疑惑問道,“他們真的會把祭天神鼎交給九州盟?”
“不會的,”夏玄搖頭,“我雖然不知道祭天神鼎有什么用,但這東西很可能跟神靈有關(guān),他們絕不會把神鼎交給九州盟,之所以撒謊是為了爭取這兩刻鐘?!?
“他們爭取這兩刻鐘有什么用?”黃七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