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前廳的瞬間,夏玄便命店主獨自去廚房將干糧拿出來,而自己則急閃而回,藏身于正屋的房門西側(cè)。
那奸細偷聽姬道元等人談話乃是以有心算無心,而夏玄伏擊他亦是以有心算無心,眼見后院兒再無動靜,那奸細便開門而出,夏玄早已等候多時,在其露頭的瞬間,灌注靈氣的右掌便當(dāng)頭拍下。
黃七此時正在門縫里偷看,眼見夏玄成功擊殺了對方,急忙自東廂里跑了出來,“現(xiàn)在怎么辦?尸體藏哪兒?”
“先抬到東廂去?!毕男念櫽^望。
夏玄抬胳膊,黃七抬腿兒,二人合力將尸體抬進了東廂。
就在夏玄搜查尸體之時,黃七皺眉說道,“這人怎么這么眼熟,之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不等夏玄接話,黃七便猛然想起,“這個人曾經(jīng)去過玄云宗,是跟著姜召一起去的,當(dāng)時他穿的不是便裝?!?
黃七說話的同時,夏玄也自對方腰間摸出了一面銅牌,定睛細看,正是禁衛(wèi)將軍的九州通行腰牌。
看過腰牌,夏玄隨后又扯下了尸體頭上的狐皮帽子,端詳過后長喘了一口粗氣。
“你嘆什么氣呀,上次端茶倒水伺候的不過癮,還想再伺候他一回?”黃七多有不滿。
“我沒嘆氣,”夏玄無奈解釋,“上次有個禁衛(wèi)將軍人還不錯,吃飯時送了面通行令牌給我,我擔(dān)心把他給殺了,確定這個人不是他,我才喘了口粗氣?!?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兒,你說的那個人我有印象,四方大臉的,個頭兒也比這個高?!秉S七說道。
夏玄皺眉埋怨,“以后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別急著說話,總是毛毛躁躁的,你這樣不但容易錯怪好人,也很容易放過壞人?!?
“知道了,知道了,”黃七自知理虧,急忙岔開了話題,“他們都走了,咱們也帶上吃的趕緊走吧?!?
“走哪兒去呀,總得先把尸體處理了吧?!毕男T,取出符咒,帶著尸體瞬移消失。
為了節(jié)省靈氣,他并沒有將尸體瞬移到遠處,只是移到了十里之外的一處雪地里,此時外面的積雪足有兩尺多厚,藏個尸體并不費事。
待夏玄土遁回返,店主已經(jīng)將干糧和咸菜送了過來,為了方便他和黃七背負攜帶,裝烙餅的口袋和裝咸菜的壇子都用麻繩仔細纏繞捆扎過。
知道夏玄很快就會回來,黃七便沒讓店主進屋,眼見夏玄回返,黃七急忙站了起來,“東西都在這兒了,快走吧?!?
多年的四處漂泊使得夏玄養(yǎng)成了一個好習(xí)慣,臨走之時總會仔細檢查一下住處,以免丟下什么東西,確定沒有遺漏物品,夏玄這才背上口袋,命黃七拎著兩壇咸菜。
夏玄剛想作法離開,突然看到炕上的被褥,隨即走過去將其卷了起來。
“拿鋪蓋干嘛,你要過去住?。俊秉S七不解。
夏玄沒有接話,牽手作法,再施土遁。
隨著法術(shù)起效,周圍的景物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由于昨天夏玄離開之時外面仍在下雪,此時積雪已經(jīng)將夏玄之前用來觀察外面情況的縫隙給堵住了,不過黃七有夜視之能,雖然周圍一片黑暗,卻仍然可以看清所處的環(huán)境。
“哎喲,你還在這兒絮了個窩?!秉S七放下咸菜四顧打量。
夏玄卸下布袋,開始整理被褥,“他們不一定什么時候動手,有了被褥,咱們藏在這里也不至于太過遭罪。”
“還是你想的周全?!秉S七說道。
整理好鋪蓋,夏玄便用長刀將之前用來觀察外界情況的孔洞重新捅開,四顧觀察過后發(fā)現(xiàn)并無異常,隨即便開始盤膝打坐,雖然短距離的土遁瞬移耗費不了多少靈氣,但是大戰(zhàn)在即,他還是希望自己的靈氣能夠處于盈滿狀態(tài)。
眼見夏玄打坐練氣,黃七隨口說道,“費那勁干嘛,用地元丹多快?!?
夏玄眉頭大皺,“說話之前能不能先過過腦子?使用地元丹補充靈氣周圍會有紫氣顯露,姬道元他們還沒來呢,咱倒是先暴露了?!?
黃七有個好處,那就是不會胡攪蠻纏,無理取鬧,自知理虧亦不犟嘴,隨即岔開了話題,“哎,你剛才打死的那個人原本是跟姜召在一起的,你說姜召會不會也來了?”
“有可能?!毕男c頭。
“哈哈,姜召要是也來了,那就更熱鬧了。”黃七笑道。
“唉,你可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啊,”夏玄無奈嘆氣,“你怎么還不明白,咱們不是來看熱鬧的,咱是來幫忙的,關(guān)鍵時候我是要出手的,姜召如果真的來了,對咱們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兒?!?
“我感覺是好事兒,可以連他一起收拾了?!秉S七興奮搓手。
夏玄皺眉搖頭,“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姜召可是傳功巫師,真正的紫氣修為,即便單打獨斗我都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更何況這里還有那么多的守軍和巫師?!?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黃七鼓勵。
“我有個屁信心哪,你趕緊閉嘴吧,別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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