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是警察,警察丟槍是大事。
這年代獵槍多的是,沒人管。
拿他的槍嫁禍么?可這年代國內指紋鑒別還很落后,不至于吧……
那難道是對方撿了槍要跟自己對上?那干脆殺了自己算了,何必這么麻煩。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
“小趙同志啊,你既然沒事了,我們去出發(fā)吧,已經(jīng)上午十點了,我們今天出發(fā)時間已經(jīng)晚了……”郭教授打斷了趙振國的胡思亂想。
得益于昨天的四個鍋盔外加一壺水,郭教授對趙振國態(tài)度很好,他昏迷的時候甚至跟小孫說,該用什么藥用什么藥不要省著。
趙振國應了聲,爬起來,準備收拾收拾,拔營,出發(fā)。
趕緊把這幫人送到地方,趕緊結束吧,鬼門關里走一遭,他想媳婦兒,太想媳婦兒了…想給媳婦兒打個電話,想聽聽媳婦兒的聲音…可是卻只能想想…
據(jù)說思念一個人到極致的時候、對方是有心靈感應的,清清,我親愛的媳婦兒、你感受到我的愛了嗎?
我送你的禮物,你還喜歡嗎?
…
宋婉清躺在病床上,眼神中透著一絲困惑。
她總覺得今天的醫(yī)院與往日有些不同,醫(yī)生和護士們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異樣,似乎藏著什么秘密。
七點多,小護士輕手輕腳地推開病房的門,探頭看了看宋婉清是否睡醒。
這一舉動更增加了宋婉清的疑惑,她不禁向照顧她的大嬸詢問,然而大嬸只是笑而不答。
七點一刻,醫(yī)院的大喇叭念完了新聞,最后居然是一首詩歌朗誦,一個標準的播音腔以流利的普通話念道:
“趙家男兒志氣昂,
振翅高飛向四方。
國泰民安歌聲揚,
愛意濃濃似海洋。
宋家有女貌如花,
婉約柔情眾人夸。
清麗脫俗氣質佳?!?
念完之后,播音員又重復了一遍。
宋婉清:沒聽懂,沒明白啥意思。但是感覺好像是專門讓她聽的一樣。
大嬸看她一臉懵,從懷里掏出個帕子,把里面的一張卡片舉到宋婉清面前,“振國說,你把第一個字順著看看就知道他意思了,老婆子不認字兒,但是剛才我居然聽懂了…廣播里的那個啥…詩…”
“趙振國愛宋婉清”
?。。?
他啥時候會寫藏頭詩這種東西了?居然還讓廣播室播出來?臊死了……這人臉皮可真厚,難怪大家都那么看她。
振國,你什么時候回來?。课液孟肽?,你還好么?
…
營地外,趙振國拉著王大海放水。
“大海啊,我跟你說...你這樣...那樣...再那樣...”
聽他說完,王大海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不要...不...我不...”
趙振國一巴掌呼他腦門上,厲聲說:“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哥了...我讓你干啥你干啥,別廢話!”
王大海撓著頭,一臉苦相,小聲嘟囔著,“哥...親哥...可哪怕是親爹,也不能叫我在別人蹲坑的時候,去扒別人褲子吧,這還有...女同志呢...這...不耍流氓么?也忒損了...”
又是一巴掌拍過來,“你是不是傻?誰讓你去扒女同志了!嘿,讓你辦正事兒呢,你想啥呢?”
“趁別人蹲坑扒人家褲子,扒人家衣服叫正事兒?哥,你是不瞅我傻?好騙?”
趙振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滾犢子!昨晚上有個人被我打上了,都見血了,但是我瞅一圈,大家都神色如常,這么不琢磨著,讓你把衣服扒了瞅瞅么!”
“哥,那我要被人逮著咋辦?”
“艸!你是不是傻?不會跑么?不會偽裝么?滾...”
“喲,哥,白打了,再打真傻了,那我去了?!?
不讓他扯口罩,那這個人,他肯定認識!
等趙振國蹲完大號,起身要走。
就聽見遠處傳來陣陣罵娘聲和嗚咽聲,看來,王大海已經(jīng)得手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