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是藥材,可以賣的,這只鹿的鹿茸很大,看著有三斤重了,能賣個好價錢?!?
宋婉清聽的一愣一愣的,
趁梅花鹿還活著切下鹿茸,新鮮的鹿茸還在滴血,若不快些煮容易壞,他把陶罐加水煮沸,把鹿茸放進去燙熟,反復幾次,直至表面絨毛盡除。
煮好的鹿茸表面光溜溜的,外皮收緊,趙振國隨手折了兩根草繩把鹿茸吊在屋檐下的通風處。
看著在陽光下反射著橘紅啞光的鹿茸,宋婉清還是好奇不已。
趙振國在那正經(jīng)道:“公鹿每年夏秋換角,新長出來的角乃幼角,也就是鹿茸,鹿茸不取逐漸硬化,到來年便會脫落化為齏粉,縱然取了也不會危及公鹿性命?!?
“但鹿茸畢竟一年只能采一兩次,鹿生性好斗,不好養(yǎng),也不好抓,如此自然物以稀為貴?!?
午飯是梅花鹿,
趙振國在廚房的灶中添了柴火燃燒,待柴火燃燒殆,余下一坑炭火,她用芭蕉葉把鹿腿裹上,置于灶中,再添上一些柴火,
“這?”宋婉清頗為驚訝,這樣能烤熟?
“這樣烤出來的肉更嫩。”趙振國解釋道,
鹿腿確實烤好了,直接火烤不僅容易把肉烤焦,還會讓肉中寶貴的汁水流失殆盡,火烤出來的肉往往柴的咬不動。
不過這年代大家吃肉水煮比較多,爆炒比較少,因為缺油。
別人家有肉吃就不錯了,怎么可能跟趙振國一樣,這么講究。
趙振國把土堆撥開,濃郁的肉香頓時彌漫在空氣中,宋婉清的鼻翼微微煽動著。包裹在鹿腿外面的芭蕉葉已經(jīng)因為高溫和肉的汁水變成了黃褐色,正冒出徐徐熱氣,趙振國用兩根樹枝把滾燙的鹿腿夾出來,放在灶臺上,揭開外面的芭蕉葉,兩條鹿腿皆被烤的通紅,皮開肉綻,從爆開的地方還能看到滲出的肉汁,香氣撲鼻。
宋婉清早已餓了,這樣新鮮的做法也是頭一次,她拿起一條鹿腿上去就是一口,被燙的齜牙咧嘴,趕緊放下了。
“哎喲,嘶,好燙,好吃?!甭雇戎H多,咬下去肉汁在齒間炸開,肉香伴隨著灼熱溫度席卷每一個味蕾,她急促吸氣,發(fā)出嘶嘶的響聲。
趙振國戲謔一笑:“媳婦兒你還是太瘦了,多吃點,細狗都沒你這么瘦的?!彼崖雇壬系娜馑合聛硪恍┓旁谒耐肜?,又給掰了一半饅頭給她。
其間宋婉清一直維持著端碗扒飯的動作,任由小碗壘起了肉山,這回不僅縮著身子,連小臉都紅透了。
吃著吃著,宋婉清開始有點心疼了。
趙振國上山基本都有收獲,興許也會采集野果,比方說今日的柿子,山里有什么便吃什么。
像今天他打的梅花鹿,其實拿去賣的話可能會更劃算。
鹿算一種金貴的畜牲,這么一頭鹿能換不少錢,買些雞鴨回來養(yǎng)也不失為一份生計,總好過直接吃掉。
而且,上山打獵,她總是擔心他。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