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將水盆放在一邊,闊步來到床前。
“媳婦,水燒好了,你洗洗吧?!?
伸手就要扯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躲在被子下的宋婉清,緊緊拽著被子,悶聲道:“知道了,你先出去,我再出來洗?!?
聽到媳婦的話,再看她現(xiàn)在跟個鴕鳥似的,知道想幫她擦身子是不能了,遲疑了一下,還是邁步走了出去。
在他出去后,宋婉清才從被子里,探出腦袋,看著屋內(nèi)只剩下自己跟女兒。
這才呼出一口氣,掀開被子下了床。
——
宋婉清洗澡的時候,趙振國已經(jīng)開始準備晚飯了。
他先將豬腿肉精心切成薄片,細心地將瘦肉與肥肉分開處理。隨后,他將肥肉放入鐵鍋中,小火慢煎,提煉出香噴噴的豬油。
這年代還沒有什么吃豬油會三高的說法,就是一個字,香。
與此同時,趙振國將豬骨放入砂鍋,加入適量的清水,再撒入蔥花、姜片、辣椒和八角等香料,用文火慢燉,讓骨頭的精華一點點融入湯中。
在等待骨頭湯燉煮的過程中,趙振國也沒閑著。他將干辣椒細細剁碎,加入適量的鹽和其他調(diào)味料,然后將之前煉好的豬油趁熱澆在辣椒碎上,“嗞啦”一聲,一碗色澤紅亮、香氣撲鼻的辣椒油瞬間完成。
接下來,趙振國將肉片串好后,每一串都均勻地刷上了剛做好的辣椒油。
從灶中扒出炭塊,經(jīng)過碳火的烘烤,肉片逐漸變得金黃誘人,他還不忘多次翻面刷油,直到肉片外焦里嫩。最后,撒上一把孜然粉,烤肉便完美出爐,整齊地擺放在盤中。
烤肉全部完成后,趙振國又取出一些白面,快速烙制了幾張薄餅。此時,骨頭湯也已燉得濃郁香醇,整個廚房彌漫著誘人的香味。
等到宋婉清擦了身子,換好衣服出來倒水。
趙振國已經(jīng)準備就緒,喊她吃飯了。
至于李甜甜,她羞答答的跑了,誰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她一個外人,趙振國才不在乎。
趙振國拿起一張薄餅,先刷上一層薄薄的辣椒油,再放上幾片烤得恰到好處的肉片,輕輕一卷,遞給了宋婉清。
宋婉清接過這卷滿了誘人色澤與香氣的薄餅烤肉,一口咬下,口腔里瞬間爆發(fā)出豐富的層次感:辣椒油的香辣、薄餅的酥脆、烤肉的鮮嫩多汁,相互交織,令人回味無窮。
再配上一碗熱騰騰、鮮美無比的骨頭湯,這頓飯簡直稱得上是人間至味。
趙振國看著宋婉清滿足的表情,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媳婦兒還是太瘦了,他要把人喂胖點。
不出所料,宋婉清再次吃撐了。
然后趙振國拉著她“消食”又消了大半夜。
李甜甜直到后半夜才睡著,明明小嫂子和趙哥不是白天才那個過,怎么晚上,還不消停。
——
第二天,晨曦未至,天空仍鑲嵌著點點繁星,薄霧如輕紗般籠罩著大地。
在遠處偶爾傳來的雞鳴聲中,趙振國早早醒來。他輕手輕腳地起身,親了下宋婉清,帶著東西準備上山。
他今天上山的主要目的是驗證下他的猜測。
前幾天,他薅了把野芹菜,想帶回家調(diào)味用,卻發(fā)現(xiàn)扔不進空間,他當時以為空間壞掉了,可扔其他東西都是正常的。
他沒敢吃,把那把野芹菜帶到了村衛(wèi)生室,村醫(yī)告訴他,那不是野芹菜,而是毒芹。
毒芹與野芹菜在外觀上非常相似,但毒芹全株有毒。誤食毒芹后可能出現(xiàn)口腔灼熱腫脹、咀嚼困難、劇烈腹瀉、脈搏緩慢、呼吸困難等癥狀,嚴重者可能在十余小時內(nèi)死亡。
趙振國給給村醫(yī)塞了兩包煙,一只兔子,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臨走的時候,村醫(yī)還偷偷摸摸給他塞了本《神農(nóng)百草經(jīng)》跟他說山上的東西千萬不能亂吃,還給他塞了包自制的驅(qū)蟲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