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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宗正昱金白色錦袍染血,斑駁血跡在錦袍上暈染開來,似一朵朵綻放的彼岸花。
艷麗而詭譎,美的讓人不寒而栗。
他一手抬外半空中,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紅色粘液凝結成滴,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風滄瀾瞳仁深縮,呼吸一滯,只覺毛骨悚然。
這樣的宗正昱,她不記得是多久之前見過了。
“這段時間,還是不夠?!?
沉靜磁性的聲音響起,宗正昱隨手變出一方白色錦帕擦拭著指尖血跡。
慢條斯理,優(yōu)雅矜貴。
可卻叫人頭皮發(fā)麻。
“啊……”
嘶啞的驚顫好似在回應,宗正昱似沒聽到一般,專注擦拭手上血跡,臉上沒有一絲波瀾情緒。
被鎖魂鏈束縛在半空的人奮力掙扎,可惜力量微乎其微,最終只是讓鎖鏈有小弧度晃動。
身上血跡順著鎖鏈蜿蜒而下,整層都縈繞著濃郁的血腥味,活生生的煉獄。
怎么看,都不會猜到這是在上界。
“??!”
“啊——”
毀容之人低啞嘶吼,拼盡全力也只有小聲的唔咽余掉不足。
宗正昱擦拭完血跡,撩開眼簾,看向被鎖鏈束縛在半空中的血人。
雙手負立,面色溫和,溫潤斯文。
怎么看,都不像是把毀容之人變成如此模樣的罪魁禍首。
欣賞著毀容之人的絕望憤恨,宗正昱薄唇輕翹,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溫和微笑,平易近人,沒有任何距離感。
“這才剛開始,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