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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小說網(wǎng) > 風(fēng)起隴西 > 第三章 逃亡與回歸

第三章 逃亡與回歸

“到目前為止,他交代的東西已經(jīng)被驗證過了,沒有瑕疵?!?

“也許他只在這件事上撒了謊?!?

“這一點今天晚上就可以知道了?!?

聽到荀詡這么說,姚柚猛然把頭抬起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行動派:“你打算今天晚上就動手?”

“越快越好,拖得太久對方也許就會嗅到些什么,老鼠的嗅覺一向很靈敏的?!?

姚柚盯著荀詡的眼神看了半天,最后終于下了決心:“那么就去做吧,但是要謹慎,動靜不要鬧得太大?!?

“是?!?

荀詡鞠了一躬,準備離去,姚柚忽然又把他叫住。

“等一下,你負責(zé)這次行動的話,青龍山那邊的詢問要怎么辦?”

“我想先停一天,給徐永一段時間休息。實在不行的話,還有陰司丞和杜備咨可以接替我的工作?!?

“那個杜弼,真的可以完全信賴?”姚柚并沒有見過杜弼,這個老頭子對一切沒見過的人都有不信任感——對見過的人也一樣。

聽到這個質(zhì)疑,荀詡笑了,他的幽默感又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

“至少他沒軍方那么討厭就是了?!?

當(dāng)天晚上,荀詡與裴緒、阿社爾以及七、八名靖安司的道士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位于南鄭城東的某一處民宅前面。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漆黑,閉門鼓也已經(jīng)敲過五響,除了巡夜的士兵以外,普通居民與官吏都已經(jīng)早早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街上寂靜無比。

“是這一家沒錯吧?”荀詡問道。眼前的民宅規(guī)模并不大,宅門附近的墻皮老舊,兩扇木門已經(jīng)有些褪色,宅門頂棚的滴雨檐似乎搖搖欲墜,顯示出主人的境況并不怎么好。

裴緒從懷里摸出一份地圖看了看,沖荀詡表示確實沒錯。荀詡當(dāng)下安排兩個人去街后的后門守衛(wèi),然后用眼神示意阿社爾可以開始了。

阿社爾“嘿嘿”一笑,提起兩個拳頭對磕了一下,拍了拍大門。很快在門內(nèi)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后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門縫里傳來:“是誰在敲門?”

“請問這里是鄧先鄧功曹家么?”

“正是,不過我家官人外出未歸,現(xiàn)只我一人在家,不便開門。”

“既然鄧功曹不在,能否請轉(zhuǎn)交一樣?xùn)|西給他?”

聽到這個請求,門里的女子遲疑了一下,將門打開半條縫,說道:“是什么東西?”

“是一方玉石,還請勞煩把門打開一些,才好接過去?!?

鄧夫人見阿社爾身材魁梧一頭卷發(fā),臉上還帶著迷人的微笑,就不自覺地答應(yīng)下來,將門又推開了五分。阿社爾立刻伸出右臂把住門邊,右腳往里一別,半個身子就靠了進去。鄧夫人悚然一驚,再想關(guān)門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時候在阿社爾身后的荀詡、裴緒和其他人也從陰影中走出來,一群人黑壓壓地聚到了宅門口。

鄧夫人沒料到一下子會涌出來這么多人,以為是強盜,嚇得往后退了幾步,臉色唰地變成慘白。阿社爾一步向前把她嘴捂住,生怕她叫出聲來驚動了鄰居;鄧夫人開始還企圖反抗,后來拗不過阿社爾的力氣,只得放棄了掙扎,只是全身不住顫抖。

荀詡見鄧夫人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就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進院子,然后把大門關(guān)上,免得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他們將鄧夫人帶進屋子,只見正廳里亮著一盞燭臺,旁邊還擱著一段籀好的刺繡與針線,顯然鄧夫人在開門前正在做女紅。

這時阿社爾才將鄧夫人松開,她見屋子里一下子多了七、八名來歷不明的男子,也不敢大聲叫嚷;阿社爾一松手,她便一屁股癱在了地上。

“我們家里……沒值錢的東西……”

荀詡聽到這一句懇求,忍不住笑了。他走過去蹲下身,和顏悅色地說道:“不用害怕,我們是丞相府靖安司的人,不是稅吏。”

說完他從懷里掏出印鑒在鄧夫人面前晃了晃,證明自己所不虛。

“那……大人你想做什么?”鄧夫人的緊張感絲毫沒有消退。

“我們想知道,你丈夫去哪里了?”

“他去興勢辦事了,是李都護派去應(yīng)差點庫…………”

“他說過幾時回來嗎?”

“三日之前去的,應(yīng)該就是明天回來吧?!?

“很好,最后一個問題,你是否知道你丈夫平時都跟什么人來往?”

鄧夫人挪動一下左足,顫聲回答:“不知……我夫妻二人才調(diào)來南鄭一年多,尚不是很熟悉;而且他外面的事很少跟我說……”

荀詡滿意地點點頭,站起身來饒有興趣地環(huán)顧了一下這間屋子,又垂頭問道:“你不介意我們檢查一下貴宅子吧?”

“什么?這,這怎么可以?”鄧夫人連忙爬起來,神色慌張。

“放心好了,如果損壞了什么,靖安司會如數(shù)賠償給您的?!?

荀詡一聲令下,手下人立刻開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四處搜查,他則拉來一張胡床坐下,悠然自得地望著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鄧夫人。過了大約四分之一的時辰不到,裴緒從里屋捧著一摞絹緞走出來,絹緞發(fā)黃,還沾有泥土,上面密密麻麻寫的全是蠅頭小楷。

“哪里弄來的?”荀詡問。

“里屋墻壁夾層里?!迸峋w不以為然地說,“這么舊的房子,居然墻壁的邊緣還是新土,太明顯了,隱藏的不夠?qū)I(yè),毫無挑戰(zhàn)性?!?

“這個不在本司業(yè)務(wù)范圍,去找魏國皇帝抱怨吧?!?

荀詡說完從他手里接過絹緞,發(fā)現(xiàn)這些絹布都被裁成七寸見方,每一片上都寫著不同的主題,有關(guān)于軍隊配置的,也有關(guān)于政策動向的。不過以荀詡的專業(yè)眼光來看,這些情報都很粗糙,雖然題材廣泛但欠缺深入;唯一特別詳細的主題是關(guān)于漢中屯田的相關(guān)數(shù)據(jù)。

“看來徐永果然沒有說謊?!避髟偰攸c了點頭,這些情報的特征與徐永提供的那個名字完全相符:鄧先,字拓之,建興八年以中都護李嚴的參軍身份來到漢中,被分配負責(zé)漢中屯田地區(qū)的統(tǒng)計工作;所以他才在情報中顯示出對屯田數(shù)據(jù)的了解,以及對其他領(lǐng)域的陌生。

“伏請上國魏諸大人鈞鑒……”荀詡瞥了一眼其中一張絹布的題頭,不禁從鼻子里發(fā)出輕蔑的嗤聲。這不夠?qū)I(yè)了,一個稱職的間諜是絕不會在機密文書上寫上題頭和問候的。看來鄧先此人并不是一個職業(yè)間諜,而只是一個與曹魏暗通款曲的酸腐文人罷了。

他們今天夜間的工作就到此為止,荀詡派了兩個人留下來監(jiān)視鄧夫人,以防止她去通風(fēng)報信。其他人則直接趕去南鄭的北城門埋伏,鄧先隨時可能返回南鄭。

三月十二日凌晨,太陽剛從東邊升起來半邊。借助著旭日的光線,城堞上的士兵可以清楚地看到城墻下等候進城的平民們?,F(xiàn)在距離開北城門的時間還有大約半個時辰,所以這些平民三三兩兩地靠著城墻根,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自己的行囊,不時還會傳來幾聲悠閑的牛叫或者雞鳴。

荀詡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清新且冰冷的風(fēng)沖入肺中,讓他疲憊的精神為之一振。他和裴緒正小心地靠在城垛邊緣向下面忘去,希望能在等候的人群中找到鄧先的蹤跡。

“好像沒有,大概他還沒趕回來。”裴緒仔細地點數(shù)過人數(shù)以后,向荀詡匯報。他的視力非常好,可以毫不費力地看到北斗七星中開陽的那顆輔星。

荀詡什么都沒說,他蹲在城垛里側(cè)把雙手抄在懷里,弓著身子好像一只睡覺的鸕鶿。裴緒又往下張望了一下,湊近荀詡略帶擔(dān)憂地問道:

“不過,荀大人,我們真的要把抓他么?”

“唔?什么意思?”荀詡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反問道。

“您知道,鄧先是李平李都護從江州帶來的親隨,如果不知會李大人一聲,會不會鬧出什么亂子?”

裴緒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理由,前年荀詡就是因為擅自對馬岱將軍采取了行動,引起了軍方的強烈不滿,最后以至被迫調(diào)職。李平現(xiàn)在雖然在南鄭沒什么勢力,但畢竟是中都護,從行政角度來說他的級別僅次于諸葛亮,南鄭的第二號人物,是那種任何人提他的名字前都要想一想的大人物。

荀詡面無表情地伸出一只手,拍打了一下肩膀上并不存在的塵土,簡單地“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裴緒知趣地閉上嘴,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盯著城外喧嚷的人群。

荀詡有自己的心事。在他從江東回到漢中以后,諸葛丞相曾經(jīng)秘密約見了他一次。在會談中,諸葛丞相表示,李平的調(diào)任漢中與荀詡復(fù)職時間上的重合并不是一個巧合,而是有某種隱晦的因果關(guān)系。在李平到來以后,他需要借重荀詡的能力加強漢中的內(nèi)部監(jiān)控。諸葛丞相的話就說到這里,他相信荀詡能夠理解他的暗示,而荀詡也確實理解了。

而現(xiàn)在李平的一名親密助手涉嫌魏國間諜,這其中的深意可就值得玩味了……

荀詡與李平?jīng)]有打過直接交道,沒什么直觀印象,不過他卻聽到過很多關(guān)于這位高級官員的傳聞。這些傳聞并沒有直接對李平的聲望和品德作評論,而是有意無意地泄漏出關(guān)于高層決策的一些內(nèi)幕——人們往往最喜歡這些東西。比如在建興七年諸葛丞相曾經(jīng)要求李平前往漢中,李平非但沒有同意,反而要求將自己經(jīng)營多年的江州五郡地區(qū)提升至州一級,建立新的巴州,并由他擔(dān)任刺史;在建興八年,當(dāng)諸葛亮再次要求他增援漢中時,李嚴則提出他要開府署事,在丞相府以外另設(shè)一個決策中心;最后諸葛丞相做出妥協(xié),任命他兒子李豐接替他在江州的職務(wù),他才肯北上。

對于這些傳聞的真假,荀詡無從評論,不過有一點用肉眼就能直接確認:自從建興五年以來,諸葛亮與李平的關(guān)系日益僵化,后者打定主意要消極對抗諸葛丞相。他的調(diào)任漢中在蜀漢內(nèi)部被認為是一次大失敗。至于這次失敗究竟會令他的態(tài)度更加消極還是向消極的反面轉(zhuǎn)化,就沒有人能知道了……至少現(xiàn)在沒人能知道。

一陣嘹亮的號角聲突然響起,荀詡猛然從深思中被驚醒。他的頭頂傳來震耳欲聾的啟門鼓聲,鼓聲將夜里沉積在城堞旗桿上的塵土震落,那些塵土象雪花一樣紛紛揚揚地灑到了荀詡與裴緒的腦袋上。城下的平民都紛紛向大門涌過來。

“從事,快看那里!”裴緒忽然壓低聲音喊道,荀詡順著他指頭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人一騎從遠處的大路飛馳而來,騎士身穿官服,馬臀上還搭著一條丞相府專用的布袋。

荀詡問道:“是他嗎?”裴緒點點頭,憑借著驚人的記憶力,他記得曾經(jīng)在歡迎李平的宴會上看到過這個人。

不需要再多說什么,荀詡立刻站起身來,稍微活動了一下酸麻的雙腿,快步走下城墻而去,裴緒緊隨其后。

那名騎士接近城門衢道的時候勒住韁繩讓馬匹減速,一邊揮舞著馬鞭大聲呵斥。本來擠成一團的平民都紛紛朝兩邊靠去,讓出一條路來。騎士毫不客氣地穿越過人群,徑直來到了城門口。恰好這時候守城士兵從里面慢慢將兩扇沉重的大門“隆隆”地推開。

騎士剛要縱馬進城,卻被一名士兵伸手攔住了。

“對不起,大人,請出示您的名刺?!?

“什么?我是丞相府的人,也要檢查?”騎士很不滿的質(zhì)問道。士兵卻毫不示弱地挺直了胸膛,重復(fù)了一遍:“大人,請出示您的名刺?!?

這時騎士的坐騎韁繩被另外一名士兵牽住了。騎士沒奈何,只好從身上摸出名刺,同時惡狠狠地瞪著那名士兵:“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鄧先鄧大人對吧?”

回答他的卻不是士兵,而是一名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官吏。這名身材不高的官吏用兩根指頭從士兵手中拈過名刺,別有深意地翻弄了一下,將它又交還給了騎士。

“你又是誰?”鄧先警惕地問道。

“我是靖安司的從事,我叫荀詡。”荀詡恭敬地把自己的名刺雙手遞過去,“我想我們需要談?wù)劇!?

鄧先臉上的色彩在下一個瞬間急遽消逝。(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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