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玉瑤氣的胸脯起伏。
她從來、從來沒遇到在她面前這么囂張的人,還是個一只腳剛從地里拔出來的泥腿子!
趙振國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都擔(dān)心她撅過去,雖然一幅皇太女的做派,但這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行啊,也是,跟后世那些皇太女比,這個時代的二代三代確實不夠打。
畢竟剛撥亂反正,社會秩序尚未恢復(fù),現(xiàn)在但凡有點遠見的家族都在韜光養(yǎng)晦,絕不會放任子女在外招惹是非。
這位估計是在京里壓抑壞了吧,出來就飛揚跋扈,也是看中他們農(nóng)村人沒有根基,才這么無所顧忌。
這種人趙振國上輩子見得不要太多,合作伙伴那些三四五六生的孩子和他們的狐朋狗友大多這幅德行,那些人在他面前自然是不敢,但在外面可沒少作威作福。
本質(zhì)上來說,還是一群熊孩子,但被這種人纏上最招煩,因為他們有一定的資源和能量,也因為他們…足夠閑。
閑到能因為看一個人不順眼就花費精力去捉弄別人,達到滿足自己淺薄娛樂欲望的目的。
跟這種人對上,要是比其高出幾個階級還好說,對方盡管不甘不愿也只能收手,要是地位不如他們,這些人就容易越作越來勁,沒完沒了。
但讓他認慫也不可能,欺負誰都行,不能欺負自己的媳婦。
宋婉清看著對面氣哼哼的某人,淡聲道,“沒事兒,這位同志忘了自己是誰,等她想著呢。”
這話也挺“囂張”,起碼林玉瑤就當(dāng)做是挑釁了,她冷哼了聲,眼里閃過憤恨之意。
一群泥腿子,給她等著吧!
看能囂張到幾時?。?!
宋婉清被她著重盯著,下意識朝趙振國身邊靠去。林玉瑤目光一閃,也看過去,卻被趙振國眼里的兇性震懾住、倉皇避開了。竟有種被家里長輩訓(xùn)誡注視的緊張感。
怎么可能?
對方不過是個泥腿子!
但這里畢竟不是京市,她身邊也只有應(yīng)思柔一個,對面卻人多勢眾還有兩個成年男性……
林玉瑤知道形勢比人強的道理,但要她為剛才的事道歉也是不可能的。
氣氛一度僵滯。
應(yīng)思柔適時出來解圍,“不好意思,我朋友沒有別的意思,我們也是剛參加完考試的學(xué)生,剛剛聽你們說大學(xué),所以才想問問,說不定大家還是校友。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應(yīng)思柔,京大中文系的,很高興認識你們。”
她說話溫溫柔柔,倒和那個大小姐完全不一樣。
趙振國挑挑眉,沒想到真的這么巧,出門就遇到白眼狼的寶貝親閨女。
這輩子應(yīng)夫人身體健康,應(yīng)教授不知道是繼續(xù)任教還是準備下海經(jīng)商,不過不管哪一樣,只要他回到首都,那兩家子大概又要重新貼上來。
宋婉清在她目光掃過來時有種被盯上的感覺,心里很不舒服。
趙振國對她的情緒再敏感不過,見狀將她護在身后,擋住對方不甚友善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