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妃頻繁的約見婉貴人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純妃抱著孩子,跟嘉嬪一起玩耍,嘉嬪問起純妃,“姐姐,這婉貴人跟姐姐一道入府的,姐姐可知道她?”
婉貴人從前在潛邸之時就極其的低調(diào),這入了宮位分也不高,在宮里也是偏居一隅,不跟人往來的,日常穿的衣裳戴得首飾也是一些過氣的款式,幾乎從未見過時興的款式在她身上出現(xiàn)過。
純妃回憶了一下,她跟婉貴人實在沒有過多的接觸,雖說都是被獻(xiàn)給皇上,可是婉貴人比她早了半個月,她伺候皇上之后,婉貴人就是一直抱病的狀態(tài),倆人并無交集。
“并無什么了解?!奔冨c婉貴人入了府也是互不打擾的一個狀態(tài),府邸的那幾年,她忙著爭寵,又要防著皇后,根本沒有時間精力來關(guān)注這個跟隱形人一樣的婉貴人。
嘉嬪拿著扇子輕輕的給四阿哥扇風(fēng),眼里有些疑惑,“那這哲妃是看上了婉貴人哪一點
?”婉貴人即便能見到皇上,也不過是一兩個月一回,這要寵愛,婉貴人是沒有的,這要長相,婉貴人也是沒有的。
就是是為了爭寵,可這也不該選婉貴人啊。
這皇上新封不久的莞答應(yīng),長得千嬌百媚的,又有一副好嗓子,這哲妃若是選了莞答應(yīng)還能理解,可偏偏是這個婉貴人。
純妃:“那是哲妃的事,咱們還是好好的看著孩子才是,這些事,咱們能少摻合就少摻合?!闭苠鍪裁?,她們不知道,可是能做的不過是照顧好孩子跟自己。
嘉嬪點點頭,也是贊同這話的,“倒不是要摻和進(jìn)去,只是這宮里的事情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我竟覺得自己有點老了?!?
她如今不過花信年華,竟然覺得自己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老了,看著皇上今日這個,明日那個的,這一個接一個,她的心里也淡了下來。
純妃抬頭瞧她一眼,深以為然,“誰不是呢,我如今覺得這日子也是安常守故,沒意思得緊?!笨墒沁@日子就是要這么過下去,直到她們死亡,不然一直就是這樣古今一轍。
嘉嬪看著四阿哥的胖乎乎的笑臉,心里想著,幸好她跟蘇姐姐都有孩子,不然這一生要怎么辦?
連個盼頭都沒有的日子太難熬了。
高輕鳶也是聽說了哲妃拉攏婉貴人的事,她覺的哲妃只是想要一個拼一個更好的前程,沒有什么可說的。
反而拉著于穗歲去后湖里泛舟游湖,賞賞這早開的幾朵荷花。
“唯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备咻p鳶拉著于穗歲的手,站在船頭,看著那幾朵早開的荷花,吟起了詩。
過了會,高輕鳶轉(zhuǎn)頭問:“妹妹,往日見你院子里四時都有花開,你最喜歡什么花?”
于穗歲蹲下,輕輕撫摸了一下荷花,笑著道:“并無最喜歡的花,四時都有花開,便是應(yīng)季之花最為適宜?!币荒晁募径加袘?yīng)季的蔬果,這花便是也有應(yīng)對的,漂亮的花這么多,沒必要分個最喜歡的出來。
高輕鳶本想摘,可看這湖里,也唯有湖中心的這朵開了出來,其余連花苞都沒有露出來,于是想想插瓶也不夠,便算了。
學(xué)著于穗歲一樣蹲在船頭,清風(fēng)徐來,帶著點點的荷花清香,不過就這么朵,想來是她鼻子太靈聞到了。
“妹妹,宮里生存最宜就是明哲保身,你年歲還輕,可不要輕易信了旁人?!备咻p鳶說這話也是為著最近哲妃的事,她如今雖不知要做什么,可是這哲妃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