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歲同多爾袞達成協(xié)議,順治的權(quán)力立刻被蠶食殆盡。
一個沒有權(quán)力的皇帝,跟傀儡有什么差別。
當然,順治現(xiàn)在越發(fā)的想要日日同董鄂氏在一起,沒了權(quán)力,要是連愛人也沒了,順治是受不了的。
他現(xiàn)在喜歡做什么,整日除了跟董鄂氏寫情書,就是在寶華殿見高僧。
孝莊的病好得斷斷續(xù)續(xù)的,到了來年的八月,順治不顧孝莊的阻攔執(zhí)意冊封弟妹為賢妃。
這個時候博果爾還沒死,真真的就是坐實他罔顧倫理綱常的事情,支持他的一干漢臣,也徹底的心寒了。
這個時候那家個世家大族沒出過幾樁風流韻事,只是沒有哪一家會擺到臺面上來說,都是要扯一張遮羞布蓋著的,若是就這樣大大喇喇的站在順治這一邊。
這些愛名聲的讀書人,那個敢背這樣的罵名。
一時間,順治孤立無援。
他不這樣認為,他認為自己情可撼天,日后必定會有人理解他的,畢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這不過是一段風流韻事。
于穗歲知道他這荒謬的想法時,一口茶噴了出來。
“布木巴,你說他這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東莪還指了指乾清宮的方向,如今他的親娘躺在床上,成了個體弱多病的人,他嬌妾在懷逍遙快活。
于穗歲:“大概是有一點的?!彼膊涣私膺@個時候的順治,這大哥的想法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猜到的,說他是個戀愛腦,好像又不太確定,可是他對董鄂氏究竟是什么想法,她不得而知。
東莪捧著碗牛奶,小口小口的喝著,她如今懷著七個月的身孕,這飲食也一下多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說,“布木巴,你說我這是阿哥還是格格?”
她有點好奇自己生的孩子會是男是女,她希望生一個跟她一樣的孩子,只是阿瑪跟額娘都希望她生一個阿哥。
于穗歲:“是男是女都好,都是你的孩子?!辈贿^于穗歲還是更偏向女孩子,只是她不會說,多爾袞希望是男孩,這才更符合他的利益。
東莪也就隨口一問,她不知道為什么阿瑪就突然對于她生下這個孩子有了如此大的興趣,之前還要逼著她去喝那墮胎的紅花湯,現(xiàn)在嗎,這湯不喝了,還日日叫人送來補品。
她這未婚懷孕,東莪其實最開始心里有點虛的,可是她想了想,她其實不太愿意跟哈朗海成親的,尤其是他們本來就是酒后亂性。
當然亂的不是一個人,當時她被陳秀拒婚,心里不好受,跑去找阿瑪,然后阿瑪沒有見著,跟塔哈爾他們兄弟兩個喝了一場酒,結(jié)果就這樣了。
事后哈朗海道歉,本來以為這樣就過去了,只是沒有想到她懷孕了。
她現(xiàn)在也不敢見王妃了。
于穗歲知道的時候,心里挖了個大艸,找來塔哈爾跟哈朗海質(zhì)問,她可不相信什么就后亂性的話。
喝多了還能硬起來,那是騙鬼的。
塔哈爾說,他們喝的酒里被人加了催情的藥,他跟哈朗海的身邊跟著的是同族的兒郎,也就是宮里博爾濟吉特氏的庶出的侄子,這為了什么,就不而喻了。
當然,這事孝莊太后絕對知情,不然就憑著順治,那里能指揮到蒙古人去。
于穗歲只能回報一二,順治這輩子也就別想著再有什么朕之第一子了。
想著哈朗海,于穗歲一個頭兩個大,那可是她們家里目前最純情的男人,至今還沒跟人牽過手,這一步登天。
東莪有不愿有后續(xù),那哈朗海今年才十六歲,目前整日跟個小狗一樣,眼巴巴的等著東莪去找他。
不過于穗歲還是得幫忙問一句,“東莪,你真的對哈朗海沒一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