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笑,“子衿都十一了,阿冽也七歲了,我能有什么事?爹放心吧,只要你們在帝都過得順遂,我這在老家的更自在呢?!?
沈父笑,“倒也是,女婿是個好脾氣的,子衿阿冽都懂事?!?
沈素在書房同姐夫何恭抱怨,“真不知爹這是什么脾氣,跟我說話素來沒個好生氣,我娘也做不了他的主,他老人家這一輩子,就愛聽姐姐說話。”
何恭笑,“你是沒閨女,你要有閨女,照樣愛聽閨女說話?!焙喂Ь秃芾斫饫险扇耍矏勐犓|女巴啦巴啦的說話,兒子當然也好,只是男孩子淘氣,不比閨女貼心。
閨女的確是貼心,因為知道她舅一家要去帝都,這次何子衿來外公家,還帶了些禮物給沈玄沈絳——一人一套新制的鵝毛筆。
何子衿如今制鵝毛筆的手藝今非昔比了,她道,“包管帝都那群土包子沒見過,這個寫字,雖然不如毛筆好看,但實用的很?!?
沈玄早就有他家子衿姐姐送的鵝毛筆,今天又收到一套,也很珍視,點頭道,“比用毛筆寫的快?!彼锞秃芟矚g用子衿姐姐送的鵝毛筆記賬啥的,字寫的小,可以節(jié)約紙張。而且,鵝毛筆寫字比毛筆字好學,寫的也快。
因為要跟父母去帝都城,小小沈絳有些興奮,他說,“子衿姐姐,我聽爹爹說帝都城可大可大了?!?
何子衿道,“大有什么稀奇的,碧水縣比起長水村就是大地方了,可跟州府一比,就又是小地方了。帝都城再大,也不過是東穆一個城市罷了。你們這一路,自長水村到帝都城,可是千里之遙,路上能長大見識。就是帝都城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子們也得羨慕你們?!?
沈絳還小,很容易被子衿姐姐說服,不自覺的挺一挺小胸脯,心里覺著,他們的確是要長大見識了。沈玄主要是舍不得子衿姐姐,拉著子衿姐姐的手做依依不舍狀,“我去了帝都,就不能照顧子衿姐姐了?!?
江仁給他酸出一身雞皮疙瘩,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子衿妹妹的。你就是不走,也沒啥用。”
沈玄深深覺著江仁不是他舅家表哥,而是他上輩子的仇人!專拆他的臺!
沈玄只當沒聽到江仁的話,自己只管跟子衿姐姐說話,還拿著小鉗子剝核桃給子衿姐姐吃。何子衿摸摸沈玄的頭,覺著小男孩兒真可愛。
沈玄還同子衿姐姐道,“有好多人給阿仁哥說親呢,媒人來了一撥又一撥,來了一撥又一撥?!?
江仁一面解釋,“都是些土妞兒,我一個都看不上。”
沈玄道,“對了,那個培培姑娘送了阿仁哥什么啊,那么一大包?!?
江仁此刻與自己的大表弟罕見的心有靈犀起來,他也覺著沈玄不是他姑媽表弟,而是他上輩子的仇人!專拆他的臺!
于是,何子衿小美女好容易跟著爹娘駕臨長水村,江仁沈玄表兄弟卻因一些不大和諧的原因打了一架,最后,江表哥的眼眶被沈表弟打青了,沈表弟的鼻子被江表哥揍歪了。于是,一個烏黑著眼圈,一個長流著鼻血,兩人一道氣哄哄的被沈素罰在院里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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