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蕓嫌惡道:“還能怎么說?自然是說你們蘇家嫡女上不得臺面,招搖過市毫無半點修養(yǎng)!若不是音音當(dāng)眾跪下來替她求情,只怕太后不會輕易饒了你們蘇家!”
李時安嘆氣道:“蘇大人,兩個都是你們蘇家的女兒,可教養(yǎng)卻截然不同,你實在不該太過寵溺嫡女,本官與夫人也累了,就先告辭了?!?
說罷也不再逗留,拉著季蕓轉(zhuǎn)身往外走去,蘇永成立刻上前送行。
等外人都走了,大堂內(nèi)只剩下老夫人、蘇永成、蘇闌音和陸婉君。
老夫人靠在椅子上捂著胸口,眼底盡是憤怒,她深呼吸,而后指著蘇闌音說道:“都怪你這個喪門星,是你害了瀾芯!”
陸婉君擋在女兒面前辯解道:“婆母這是從何說起?難道你剛才沒聽到李夫人所嗎?是音音當(dāng)眾跪下替蘇瀾芯求情的!”
蘇永成怒吼道:“你還有臉說!芯兒的衣服首飾原本該是蘇闌音穿的,是你們母女故意設(shè)計,陷害芯兒,害得她名聲盡毀,丟了這么大的臉!”
蘇闌音委屈道:“父親你怎么能顛倒是非呢?當(dāng)時五姐姐非要那些衣服,我和母親都曾盡力勸阻,可她非但不聽還找來祖母撐腰,害得我們挨了好大一頓罵!”
“最后,我與母親沒辦法,才不得不將那些料子送給五姐姐??!父親若是記性不好,咱們請來禮教嬤嬤一問便知,她全程都看在眼里?!?
提起禮教嬤嬤,她好歹也曾是太后身邊的人,若是驚動了她老人家,鬧大了傳出去,會讓人以為他們蘇家對太后將蘇瀾芯趕出皇宮的事心存不滿。
到時候,可就徹底完了!
想到這里蘇永成和老夫人臉上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見他們氣得不輕又只能忍著,蘇闌音和陸婉君相視一眼,而后便垂首告退回了碎月軒。
看著她們母女的背影,蘇永成眼底露出一抹兇狠。
老夫人拍著桌子說道:“看看這個賤人和她教出來的賠錢貨,簡直氣死我了!”
蘇永成咬牙道:“母親息怒,我絕不會讓芯兒白白受委屈,陸婉君很快就會失去靠山,到時候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
“你是說……”老夫人欲又止,“有把握嗎?”
“母親放心,萬無一失!”
……
碎月軒。
看著陸婉君歇下,蘇闌音才退出寢室,她走到后院一處隱蔽的角落,阿默正低著頭等在那里。
見她過來,立刻單膝跪地:“奴才拜見六姑娘?!?
“起來吧,事情辦得如何了?”蘇闌音問道。
阿默頷首:“奴才已經(jīng)按照姑娘的吩咐將那些賭術(shù)教給了四少爺,這些日子沒少帶著阿誠出入西街的一些小型的賭坊,目前贏多賠少,賭坊那些人都不怎么待見他?!?
“那阿誠那邊什么動向?”
阿誠就是柳如煙派到蘇晟銘身邊的賭鬼小廝。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軌跡發(fā)展,這個時候蘇晟銘已經(jīng)開始輸錢,而且越輸越上頭,甚至借了許多銀子想要翻身。
柳如煙還裝好人幫他出了幾十兩,就是怕被蘇家人發(fā)現(xiàn),及時止損。
她要的是讓蘇晟銘徹底墮入地獄,永無翻身的可能。
但這一世已經(jīng)不同,蘇晟銘非但沒有輸錢,反而贏了不少。
只怕那些跟柳如煙暗中勾結(jié)的小賭坊已經(jīng)開始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