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晟銘你什么意思?”
一旁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蘇晟銘一臉茫然,他母親怎么變得有點(diǎn)讓人看不懂了呢?
難道真的是家里遇到的困難太大,導(dǎo)致她扛不住壓力,崩潰了嗎?
一想到所有重?fù)?dān)都遭母親身上,他連忙拉住方卿卿小聲道:“我母親可能遭受打擊有些神智不清,卿卿你別見怪啊?!?
“我……我怎么不見怪?你們一家人這是要賴上我們??!”
方卿卿氣急敗壞地推開他。
陸婉君一聽這話可不干了,上去將兒子老母雞似的護(hù)在身后。
“你這是做什么?還未過門呢就敢對夫君動手,你當(dāng)我陸家這么好欺負(fù)嗎?”
蘇晟銘不愿意事情鬧得太難看,更何況剛才確實(shí)是母親說話難聽了些。
于是他繞過去站在了方卿卿身邊,苦口婆心說道:“母親,這件事咱們隨后再說,眼下您先招待客人?!?
“哼,還是我兒子顧大局識大體。”陸婉君翻了個白眼,一臉傲慢,“我在城郊的村子里臨時租了個院子,三日后舉辦婚宴,到時候你跟晟銘拜個天地就算嫁入我們陸家了?!?
說完她又急忙補(bǔ)充:“哦對了,我們這個條件是租不起什么儀仗隊(duì)了,到時候你和你母親自己過來,具體地址在這里。“
說著給出一封喜帖,上面歪歪扭扭畫了個地圖,看起來有些滑稽
這一切都太可笑了,方卿卿想爆發(fā),可理智告訴她不能露餡兒,畢竟先前她立下的人設(shè)不允許她翻臉。
想到這里,她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告辭!”
說完,落荒而逃,速度快的甚至都出現(xiàn)了殘影,生怕被陸家人扣下。
陸婉君看著她背影消失在院門外,心想這下穩(wěn)了,也不枉費(fèi)音音連夜讓她背臺詞,困得她眼都睜不開。
蘇晟銘就算再怎么遲鈍也有所察覺方卿卿的態(tài)度變化,只是他沒有說,只是藏在心里,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剛下陸婉君的話縱然過分,可在此之前,方卿卿看到白粥咸菜時候眼里的嫌棄,就已經(jīng)讓他心中不是滋味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沒有擊垮他,甚至在得知家人造難后,他一心想著怎么保護(hù)親人。
可現(xiàn)在,方卿卿從始至終態(tài)度上的變化,讓他恢復(fù)了一絲理智。
或許,這個女人從始至終沒有真心愛過他,但為什么先前他只是一個雜役的時候,她并沒有嫌棄呢?
不……應(yīng)該只是他想多了,卿卿絕對不是那種貪慕虛榮、見利忘義的女子!
而且這些日子他送了不少值錢的寶貝給她,也沒見她有多喜歡,甚至還不肯收下,最后都是他硬塞給她的。
若真是個貪圖錢財(cái)?shù)模衷趺磿芙^他送的東西呢?
想到這里,蘇晟銘暗自松了口氣。
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
轉(zhuǎn)眼,三日后。
城郊一處茅草院子里張燈結(jié)彩掛滿了紅綢。
蘇晟銘站在門口朝著小路的盡頭張望著,滿眼期待,內(nèi)心充滿緊張。
院子里,陸家其他人一臉淡定地圍坐在一起,邊嗑瓜子邊小聲閑聊。
陸婉君:“音音(嗑)你說她會來嗎?(嚼嚼嚼)”
蘇闌音:“夠嗆?。ㄅ蓿?
蘇晟:“或許他會來呢……老二喂我一個。”
蘇晟云扒開瓜子皮拿著仁兒塞進(jìn)大哥嘴里,一臉心不在焉:“我覺得咱們耽誤的時間太久了,要不我先出發(fā)前往丘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