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也不會輕易被人拐到賭場去著了道。
此刻柳如煙的關(guān)懷與包容,讓他原本驚慌的心情得到了緩解,瞬間感動不已。
“母親,沒想到您如此為我著想,這件事是我的錯,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敢了!”他立刻信誓旦旦地伸出手來保證。
柳如煙一臉心疼地說道:“讓我看看這臉怎么了?是不是被打了?這群混賬敢傷我蘇家的少爺,我定不會輕易饒了他們的!”
見她如此義憤填膺,蘇晟銘更覺得她比親娘還親。
蘇闌音眼底閃過嘲諷,冷聲問道:“大夫人什么時候?qū)λ母邕@般寬容厚愛了?莫不是別有用心吧?”
柳如煙一副委屈模樣:“音音你這是什么話?我是蘇家主母,對你們幾個一向視如己出,如今你們犯錯肯定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管教不嚴導(dǎo)致,當然要寬容你四哥了?!?
蘇闌音正要反駁卻看到蘇晟銘回頭瞪著自己,開口訓(xùn)斥道:“音音,大夫人是我們嫡母,你不可無禮?!?
說完又轉(zhuǎn)頭笑得討好:“母親,音音年幼不懂事兒,您別往心里去?!?
柳如煙垂眸一笑,像是釋懷:“我是長輩,怎么會與她斤斤計較呢?四哥兒,我那里有上好的傷藥,你過去我?guī)湍阃恳煌浚彩〉妹魅毡荒愀赣H看出來。”
“多謝母親!”
蘇晟銘一聽立刻點頭答應(yīng),于是跟著柳如煙便進了后門。
蘇闌音冷冷看著他們的背影,眼底閃過寒光。
人都散去,不遠處的陰影中跑出來一個小丫鬟,正是翠竹。
“姑娘您怎么才回來?奴婢聽您的話,一直在此處藏著等您?!?
她問:“可聽到什么了?”
翠竹點頭:“聽到了!大夫人跟身邊的嬤嬤說要包庇四哥兒,好讓他越陷越深無法自拔,還說這是……是……哦對了,是捧殺!”
“呵,那就如她所愿好了?!?
蘇闌音嘴角勾起微笑,意味深長。
翠竹不解:“姑娘,咱們不阻止四哥兒嗎?這賭博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阻止?我為什么要阻止呢?這樣只會讓四哥覺得我是壞人,既然柳如煙要做好人,那就讓她好人做到底!”
“啊?”
翠竹還是不懂,但蘇闌音并未解釋,抬腳進了院門。
……
翌日。
碎月軒。
蘇晟銘赤著上身跪在陸婉君面前,后背全是藤條抽出來的紅痕,疼得他眼淚鼻涕混在一起,正難過地抽噎著。
“從小到大,四個孩子就屬你頑劣!讓你練武你嫌苦,讓你讀書你嫌悶,不學(xué)無術(shù)整日只知道吃喝玩樂就算了,如今竟敢沾染賭博,你……你知不知道我最恨賭徒?”
陸婉君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因憤怒胸膛上下起伏著,一雙眼腫得發(fā)紅。
蘇晟銘是四個孩子中最為叛逆的,他一向是吃軟不吃硬,如今被打,更是咬著牙不肯服軟。
“我不過是玩玩而已,怎么就成了賭徒?大哥善武,三哥善文,那還不都是你費盡心力關(guān)懷教導(dǎo)出來的?你何時認真管過我?沒錯,我就是不如他們,你就當我是個廢物吧!”
說完,他倔強地把頭扭開,哪怕挨打也不肯屈服。
陸婉君痛徹心扉,舉著藤條道:“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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