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解開他的眼罩摘下他嘴里的抹布露出此人的臉,他不是旁人,正是從前蘇晟銘身邊的小廝。
“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縮成一團(tuán),滿眼的驚恐不安,在看到柳如煙的那一刻,頓時激動地哭喊起來。
“大夫人!大夫人救命?。⌒∪硕际菫榱四k事的,您不能見死不救?。∏竽染刃∪恕?
柳如煙面色大變,立刻起身撇清關(guān)系:“你閉嘴!我從來不認(rèn)識你,為何要胡亂語?”
蘇闌音冷冷一笑,質(zhì)問道:“大夫人何出此?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小廝是你親自送給四哥的奴才,怎么如今反而裝作不認(rèn)識呢?”
“我……我買下的奴才多了,哪能都記住呢?”
“既然如此,那我倒想問問大夫人,這么奴才為何偏偏挑一個賭鬼送給我四哥呢!”
“你胡說!我沒有!”柳如煙明顯慌亂起來,“更何況,我怎么知道這些狗奴才是不是賭鬼?”
她慌亂至極,可還是盡量保持冷靜地反駁。
可惜,蘇闌音才不給她狡辯的機(jī)會。
“那就讓他親口說說吧!”
說著她踹了那小廝一腳,冷著臉說道:“你看到了,她要與你撇清關(guān)系,這么說來,我可以隨意處置你了,畢竟你的賣身契在我手里?!?
聽到這話,小廝頓時驚恐地掙扎起來:“姑娘饒命??!小人說實話,小人全都說!”
“說吧!”
小廝冒著冷汗,大聲說道:“我欠了賭債還不上被賭場的人當(dāng)賤奴售賣,是柳如煙這個賤人買下了我,還給我銀子讓我?guī)еK晟銘去賭博,若是能讓他染上賭癮,她就給我一百兩!”
“你血口噴人!”柳如煙也不再顧忌形象、竟然像個潑婦似的大吼大叫,“蘇闌音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收買此人當(dāng)眾污蔑我!”
“污蔑?呵……”蘇闌音不屑嗤笑,轉(zhuǎn)而看向小廝,“她說你污蔑她,你知道的,若是沒有辦法自證,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小廝氣急敗壞,連忙說道:“我有證據(jù)!我有!當(dāng)時我成功讓蘇晟銘染上毒癮,所以我便向柳如煙討要一百兩銀子,可她沒有給我,推脫說手頭緊,便給我寫了個欠條,還按了手印的,就在我懷里!”
聽到這里,柳如煙臉上的氣色全消,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阿默從小廝懷里拿出那張欠條,打開后直接舉起來當(dāng)眾走了一圈讓所有圍觀群眾都看清楚。
一時間,人群議論紛紛。
蘇闌音死死盯著面如黑灰的柳如煙,冷聲說道:“我四哥染上賭癮后,你打算殺了這個小廝滅口,卻不料我派人將他救走藏了起來,給你回話的殺手早就被我收買了,可笑的是你還真以為能高枕無憂呢?!?
柳如煙握緊拳頭,雙目滿是腥紅,依舊不肯認(rèn)罪:“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沒有!沒有!”
只可惜,鐵證如山,她沒有抵賴的余地。
蘇闌音氣定神閑地說道:“當(dāng)時你從我母親手里接管中饋,手邊的銀子都用來貼補(bǔ)蘇家了,所以你才連一百兩都拿不出來吧?正因如此,才留下了這張昭示著你罪證的欠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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