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真人法旨。”二人稽首答應(yīng),轉(zhuǎn)而沖向了戰(zhàn)場。
鄭重在我身旁流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他是怕我瞧不起他。
“本座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與你性情極為相似?!蔽姨峙牧伺乃募绨?。我佩服講義氣的人,也喜歡服從命令的人,鄭重之所以留下并不是因為他貪生怕死,而是他服從命令。
鄭重聞微微點頭面露疑惑,他此時已然有三十多歲,而我的樣子只有二十歲,所以他不明白我何以會對他說出這番話。不過我也沒有l(wèi)ang費口舌去加以解釋,因為此時由于北齊僧尼的加入,整個戰(zhàn)場又是另外一種情景。
紫氣高手的確霸道,光頭和尚和尼姑所殺的都是我方領(lǐng)軍的偏將裨將,落下之后揮舞禪杖戒刀猶如敲瓜切菜,一擊得手立刻凌空躲避兵卒的圍剿,此時許霜衣等人正在戰(zhàn)場上空懸停,她們攜帶的箭矢比普通弓兵要多,開弓之后的攻擊距離也遠,因此每一次射箭都會令下方的紫氣僧侶或傷或死,而數(shù)千弓兵此刻也正瘋狂的尋找著光頭,和尚尼姑的光頭在月亮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這為弓兵尋找目標提供了便利,哪兒亮就向哪兒射,不時可以聽到佛門中人被射中而發(fā)出的悶哼。
戰(zhàn)事一直在持續(xù),晚上亥時我終于下令鳴金收兵,不收兵也不行了,天色徹底黑了,普通的兵卒根本就無法看清周圍的事物,伸手一抹黑還怎么打。
北齊方面也并沒有前往追趕,雖然佛門僧侶的紫氣較之一般兵卒要霸道,但是靈氣是寶貴的,無法補充靈氣令所有修道中人不敢隨意lang費靈氣,倘若不是有此限制,單憑五百紫氣僧尼就足以殺光我軍殘余的這些兵卒。退一步說倘若靈氣可以補充,我和葉傲風兩人就足以殺光對方全國的人,所以上天設(shè)下這一限制是極為明智的。
收兵回營之后立刻清點人數(shù),由于戰(zhàn)線拉的太長,所以統(tǒng)計數(shù)字一直到凌晨時分才報了上來,一張宣紙令我手都哆嗦了,我們先前在邊境上布下了百萬兵卒,林一程南征損失了十幾萬,我調(diào)回去二十萬,六十多萬各類兵卒而今剩了個零頭。后方還不知道前方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倘若楊忠和林一程知道我在前方拼成了這個樣子他們恐怕哆嗦的不止是手。
“對方還有多少兵馬?”我轉(zhuǎn)視負責核查人數(shù)的偏將。
“目測營帳當不足十萬?!睂Ψ秸遄弥~匯,北齊還剩下多少軍隊我們只能大致估計。
“以令箭告知長安此處戰(zhàn)況,將那六十七人一并送回,宰相自會封其千戶。將楊將軍也護送回去?!蔽页烈髟S久開口說道。戰(zhàn)爭結(jié)束的時候有六十七人帶回了光頭,事實上死的和尚和尼姑遠遠不止這些,只是大部分搶到人頭的士兵都沒能活著將人頭帶回來。此外楊毅身負重傷,也不能留在這里了。
金龍出世至今不足百日我便拼光了兩國的兵馬,隨后的爭斗應(yīng)該會集中在斗法和計略之上,林一程曾經(jīng)說過梅珠下棋有個拼子兒的習慣,其實我用的也是這一招兒,因為林一程南征失敗之后信心大減,一直沒能從失敗的陰影里走出來,而我也壓根兒不擅長勾心斗角,只有用這個笨方法去除旁枝末節(jié),兵卒盡去可以令我的思維更加集中。
雖然對方現(xiàn)在比我們多出幾萬兵卒,但是這影響不了大局,戰(zhàn)爭打到現(xiàn)在我終于占據(jù)了先機,因為我比葉傲風多出了三成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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