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就捐款,謝謝妹夫。”許剛轉(zhuǎn)悲為喜。
“把你的日本車賣掉,以后不要買日本人的東西,他們當(dāng)年殘殺的國人到現(xiàn)在還陰魂不散,你小心被它們纏上?!蔽业倪@句話就純屬惡作劇了。說心里話我對日本鬼子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買日貨等于資敵,等于送彈。許剛的這輛豪華轎車別說子彈了,炮彈也能買出幾箱子來。
“好,好!”許剛連連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王老重情重意,始終不肯離去,一直留在墳地里陪著我,一老一少你一我一句的聊著天,我干脆將自己和王艷佩的前塵舊事和盤托出,王老聽后亦是大為傷感,拍著我的肩膀予以無的褒獎。
晚上八點多,救援人員到了,宋雨親自帶隊。
隊伍一到,布好燈光,馬上展開了救援,一個老專家連防爆服都沒穿就掏出儀器檢測我腳下的地雷。
“于科長,你可以走了?!睂<覚z查完畢沖我說道。
“處理完了?”我疑惑的看著拿著儀器左右尋找的專家。
“這顆反步兵地雷不是松發(fā)雷,而是壓發(fā)雷?!迸爬讓<以谖挥谖疑韨?cè)不遠(yuǎn)處又停了下來,仔細(xì)的探察著。
“什么意思?”我抬起腳摸出了香煙。
“這顆地雷踩上就會爆炸,根本不需要回簧,”排雷專家猛然止住了話頭,“這里還有一顆,于科長你快離開這里?!?
“快離開這兒?!彼斡旰敛槐苤M的拉過我的手將我拖到了遠(yuǎn)處。
宋雨無意識的動作令我倍感尷尬,而王老的無意一瞥更令我無法解釋,只得反抓宋雨的雙手搖晃著連聲道謝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沒過多長時間,兩顆地雷都排除了。
“于科長,這封信是不是寫給你的?!迸爬讓<伊粝轮质帐皟x器,自己提著一張寫有字跡的紙張走了過來。
“什么信?”我疑惑的接過了那張略顯潮濕的紙張。
“你腳下的那顆地雷下面壓著的?!崩蠈<乙膊幻魉?。
我一聽連忙調(diào)正紙張,發(fā)現(xiàn)紙上倉促寫就著幾行字跡‘妄取吾財,懲之小戒。抬手之義,投桃報李。再有尋釁,必不容情?!舟E蒼勁挺拔,筆畫如戈,正看葉傲風(fēng)的書寫習(xí)慣。
“地雷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的看著身旁的排雷專家。
老專家伸手?jǐn)r下從身邊走過的助手,拿過了那兩顆已經(jīng)被排除掉的地雷給我做著解釋“你踩中的這顆地雷是顆壓發(fā)雷,根本無需回簧,踩上就會爆炸,之所以一直沒有爆炸是因為引信已經(jīng)被卸掉了,”專家又伸手指著另外一顆,“這一顆是完整的,由一條透明引線與另外一顆相連,如果那條引線沒有被割斷的話,你踩上那顆沒有引信的地雷也可以將這顆完整的給引爆。”
老專家的解釋與葉傲風(fēng)留下的書信一對照,馬上我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葉傲風(fēng)先前之所以在古墓之中設(shè)下陷阱,為的是懲罰我偷了他的金磚。這次采用連環(huán)法布下的地雷也是針對我的,如果我將他殺死,一旦將墳土回填必定會引爆地雷給他陪葬。如果我放他一馬,他就會削斷連線反之放我一馬。
“于乘風(fēng),你怎么了?”身旁的宋雨見我神情激動,關(guān)切的問道。
“我中了空城計了?!蔽沂栈厮季w苦笑搖頭。葉傲風(fēng)留下字跡為的是讓我知道他已經(jīng)償還了我的人情,不過也暴露了他當(dāng)時的心虛,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與我同歸于盡的準(zhǔn)備,這就表明他根本沒有幫手幫他,不過既然沒有幫他,是誰幫他抵御了最后的那一記天雷?事后我才知道問題出在他手中的那把古劍上,那是后話暫且不提。
“你的這個仇敵是誰?”宋雨抬頭看著我。
“我的一個同門師兄。”我漠然回答。
“幸虧他手下留情,不然的話你可能要吃大虧了。”宋雨后怕不已。
“他如果殺了我,牛金剛能不給我報仇?”我面無表情的分析道,“他之所以放我一馬是為了讓我不要再去糾纏他?!?
“那你會不會再去找他。”宋雨關(guān)切的問道。
“會。”我凝重的回答。說別的都是扯淡,三師兄的仇我必須要報。
“為什么?”宋雨的語氣神情已經(jīng)超出同事之間的關(guān)心了。
“因為他嚇唬我了,讓我在地雷上站了八個鐘頭?!蔽姨挚戳丝磿r間冷笑回答。
“宋科長,于科長,你們快來看!”就在此時,不遠(yuǎn)處的善后人員沖我和宋雨大聲叫喊了起來,“這截斷指還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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