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咱們都是重生之人,哪有來世?”金剛炮掏出香煙遞給了我。他說的是正確的,我已經(jīng)重生了一次,這世的陽壽一了,要么進入紫氣福地,要么魂入陰曹,投胎轉(zhuǎn)世是不可能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蔽医舆^香煙點燃。
“你就磨蹭吧,到時候白九妤跟了別人你就哭去吧,”金剛炮不滿的看著我,“我認識你快十年了,我還不了解你?!?
“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先干正事?!蔽野馄鹆嗣婵住?
金剛炮見我發(fā)火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不過很快的他就跟公羊柱吵了起來,嫌公羊柱是累贅,連累他不能御氣凌空。公羊柱就抱怨金剛炮藏私無德,沒有長輩的樣子。兩人吵吵鬧鬧的倒也令我陰郁的心情開朗了許多。
“前面就是河,我看你咋過?”金剛炮幸災(zāi)樂禍的指著前方不遠處,那里隱約的出現(xiàn)了一條偌大的河流。
“我會游泳?!惫蛑静皇芡{。
河流不寬,只有不足三丈,不過從北向南倒是綿延的很長,我和金剛炮自然不會讓公羊柱下水,本來我是想把公羊柱帶過去的,結(jié)果沒等我開口金剛炮就使用移山訣將公羊柱扔了過去。
“以后別這么干了?!蔽覜_金剛炮搖了搖頭,公羊柱只有紅色靈氣,有些玩笑開不得。
“多謝師伯祖!”河對面的公羊柱并不知道金剛炮存心不良,反倒大聲吆喝著沖他道謝。
“看見沒,他還謝我呢。”金剛炮一臉的壞笑。
“他這個人沒有心機,別再欺負他了。”我正色說道。
“行,以后不跟他鬧了。”金剛炮說完背手邁過了河流。
金剛炮的這個無意識的動作更加令我確信了他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記憶,因為他施展風(fēng)行訣時背手邁步的動作正是黃溯風(fēng)自創(chuàng)的閑庭信步。
躍過河流,人類活動的痕跡就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交錯的生長在一起的荊棘,荊棘也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頭,已經(jīng)干枯的和還在生長著的密密麻麻的堆積在了一起,高有一丈有余,南北看不到盡頭,恍若一道天然的圍墻。
“師叔祖,里面有惡性氣息?!惫蛑D(zhuǎn)頭看著我。
“是鱷魚!”我點了點頭。荊棘墻內(nèi)應(yīng)該是一處范圍頗廣的沼澤,里面集居著為數(shù)眾多的鱷魚。
“不算太遠,我能把你帶過去?!苯饎偱谲S起觀察了一下沼澤的范圍。公羊柱先前那句‘多謝師伯祖’令他感覺不太好意思了。
公羊柱一見金剛炮肯背他,二話不說就爬上了金剛炮的后背。
“你倒真不客氣?!苯饎偱卩洁熘持蛑杩斩鹣蛭黠w掠,我尾隨其后。
掠過鱷魚所在的沼澤,金剛炮并沒有將公羊柱放下來,而是一直背負著他向前疾掠,他實在不愿步行了,兩百里的路程如果一直步行沒個三天兩天是走不完的。
“寧負千斤土,不背半兩俗,累死我了。”掠到青丘狐族那處紫氣屏障外,金剛炮哼唧著將公羊柱放了下來。
“多謝師伯祖。”公羊柱嬉皮笑臉的沖金剛炮道謝。
“別謝,回去我可不背你了,你謝他去吧。”金剛炮沖我努了努嘴。
“別鬧了,先想辦法進去吧?!蔽夷氐目粗矍暗倪@道無形的紫氣屏障,屏障明顯不是一人所布,氣墻足有四重,這就說明是四人先后出手布下的。
“看我的,我有招兒。”金剛炮嘿嘿一笑。
“行,你來?!蔽覞M懷信心的注視著金剛炮,現(xiàn)在的他可不是昔日阿蒙了。
“紫陽觀溯風(fēng)子,乘風(fēng)子拜山啦,快出來迎接?!?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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