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兄有何賜教?”我慌不迭的落了下來。轉(zhuǎn)身裝模做樣的沖它問道。
“真人重了,貧道豈敢有什么賜教,只不過見真人云游至此,道骨仙風法術(shù)超然,貧道好生敬佩,這才冒昧出相留,望真人能夠暫停鶴駕,容貧道略盡地主之誼。”黃臉老道稽首為禮,神情很是恭敬。
“道兄過謙了,貧道餐風飲露遍游仙山,今日得遇同門中人,亦欣慰非常,”我裝出了一副驚喜的神情,“道兄以五竅之體應(yīng)劫破紫,貧道亦是欽佩之至?!?
我盡管不知道眼前的老道是什么東西變成的,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了,這家伙一定是個食草的哺ru動物,五竅泛指哺ru動物,所以我說它是五竅自然也沒有錯。
“真人法眼如炬,遺香子拜服,請入內(nèi)奉茶?!崩系酪娢业榔扑膩須v很感驚訝,慌忙伸手引客。
其實我先前所說的話似是而非,之所以敢說出那樣的話是因為我事先觀察它好長時間了,不過它所說的話倒是暴露了自己的來歷,遺香是古代對麝的雅稱,弄了半天這個老東西是只獐子精“恭敬不如從命,有擾了?!蔽覜_它稽首為禮,轉(zhuǎn)身跟它進入了草屋。
直到進入了草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處低矮的茅草屋子竟然跟外界的建筑很相似,也分為內(nèi)室和外室,中間也立有隔墻。草屋陳設(shè)簡單,并沒有被褥等物,整個草屋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麝香味道。麝香是雄獐子發(fā)情時才會發(fā)出的氣味,這個老東西這么大歲數(shù)肯定不能發(fā)情了,難道這里還居住著另外一只獐子。
“小犬獸性未除,體臭污穢,真人莫要見怪?!崩镶訌睦镂荻顺鲆煌胨诺搅送馕莸淖雷由?,順手拉上了里屋的房門。
“令郎可是四足踏雪,額生半月?”我警覺的出問道。
“真人神機妙算,參悟天機命數(shù),真乃仙人哪?!崩镶記_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苦笑著坐到了桌旁的木墩上,其實我哪會什么參悟命數(shù),我之所以能猜到它的兒子四個蹄子是白的,額頭上還有個半月形的鹿毛那是因為我先前摁住了想擠麝香的那只獐子就是這個樣子,昆侖山雖然獐子不少,可是能發(fā)出紅色靈氣的可不多。
想到此處不由得暗暗焦急,看來得快點了,不然的話等那頭公獐子一回來,我肯定得穿邦。
“敢問真人洞府何處,修行的是哪一派的道法?”老獐子從另外一個木墩子上坐了下來。
“貧道乃是通天座下幻水嶺的門人,修的是凝丹長生之法。”我略一沉吟便回答了它的問題。我要冒充異類只能憑借那枚螞蝗內(nèi)丹,而螞蝗是生長在水里的,要扯只能扯上幻水嶺,因為它們那派都是水生動物。
“敢問真人仙壽?”老獐子似乎沒有聽說過幻水嶺這個門派。
“武王伐紂時貧道已修得人身,距今已有三千年?!蔽掖蟛粦M的吹噓道。不過自己之所以說三千年也是有原因的,因為自己袖子里的螞蝗內(nèi)丹應(yīng)該有著三千年左右的年頭。
“真人已有三千年的壽數(shù)?”老獐子疑惑的看著我。我這個樣子別說三千了,就是三十看著也不像,也難怪它會起疑。
“此乃貧道內(nèi)丹,道兄不妨一觀。”我抬起道袍,借助道袍寬大的衣袖作勢自口中吐出了內(nèi)丹,其實是在袖子里滾出來的。
“真人有此通天造化,貧道拜服。”老獐子搖手不接我遞過去的內(nèi)丹,不過看我的眼神倒是親近了不少。
我見狀急忙收回了內(nèi)丹,如法炮制的又藏回了袖子。其實禽獸之屬的內(nèi)丹是不會輕易示人的,我此舉也只是急于證明自己跟它一樣是異類修行。
“此等兇物,為何擺在廳堂?”我伸手指著桌子上的那桿獵槍沖老獐子問道。我之所以如此急切的岔開話題是擔心它好奇之下跟我討論修丹之法,人類的練氣和獸類的練丹是完全不同的法門,它一問我肯定露餡兒。
“真人識得此物?”老獐子驚訝的看著我。
“此乃人類火器,殺生害命大兇之物?!蔽尹c頭說道,其實豈止是認識啊,別說這么個雙筒獵槍了,制式槍支自己都不知道擺弄過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