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剛炮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最終還是我硬著頭皮說話了“你認識我們?”
輪椅上的白衣女子面有失望神色,“真人你不記得我了嗎?”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猛然反應(yīng)過來,她很可能認識乘風(fēng)道人。難道她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
“姑娘你是不是認識乘風(fēng)道人?”我正容反問。
“你不是他嗎?”白衣女子櫻唇微啟,語之中失望之意更濃。
“乘風(fēng)道人早在一千多年前就駕鶴西去了,我們?nèi)酥皇锹愤^此地的游人。”我前真后假的說道,眼前的女子語之間并無惡意,這一點我倒確信。
“你身上有他的神識?”白衣女子眼光銳利,一中的!
我點頭默認,上前一步“姑娘,我們?nèi)藢嵲跓o意冒犯你們,先前那位老者也是被我們誤傷的,你撤了幻象放我們出去吧?!毖矍暗呐与m然靈氣亦是白色,但無形之中就能將金剛炮擲出的炸藥移出數(shù)十丈,自然道行不淺,能文來就別武斗了。
“三叔擅違祖訓(xùn),損傷一目,怨不得你們?!卑滓屡右滦渎蕴?,片刻之間眼前的景物發(fā)生了變化。
金剛炮記憶中的村莊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有著隋唐遺風(fēng)的古代樓閣,雖然略顯殘破,卻整潔非常。而白衣女子先前出來的地方正是這一片木樓中最大的一棟。
“多謝,就此別過!”我拱手為禮。眼前的女子雖然從氣息之上看不出道行深淺,但憑我的直覺我和金剛炮應(yīng)該不是她的對手。
“等等?!本驮诖藭r金剛炮上前一步?jīng)_著白衣女子說話了“剛才誰扒她衣服了,把人交出來,不然老子今天端了你的窩?!蹦饺葑凤L(fēng)先前的話語令金剛炮火冒三丈。
“這位姑娘衣裳不整,花容蒙塵,是這幾位幫她沐浴更衣的?!陛喴紊系陌滓屡游⒁惶?,身后人群中走出幾位上了歲數(shù)的婦人。
“那個……那個……那算了吧,老于咱走吧?!苯饎偱诒緛硪詾槟饺葑凤L(fēng)被人家給侮辱了,誰知道出來的是幾個老娘們,他也知道自己多心了,嘟囔著很是尷尬。
“且慢!”我們轉(zhuǎn)身欲行,身后的白衣女子叫住了我們“我們涂山一族向來重禮厚儀,今日多有冒犯,萬請暫留仙駕,盤桓數(shù)日。容白九妤略盡地主之宜!”
“老于,她啥意思?”金剛炮聽不懂白衣女子的留客意圖,歪頭問我。
“她想留咱住幾天?!蔽铱嘈Σ灰选_@個自稱白九妤的白衣女子看來應(yīng)該是這群狐貍的首領(lǐng),不用說本體也是只狐貍。誰敢答應(yīng)狐貍的邀請啊,可是不答應(yīng)又怕她翻臉。
我呆站著答應(yīng)不是,不答應(yīng)也不是,躊躇著拿不定主意。
“兩位真人莫要多心,雖然二位真人不承認自己是道門中人,但九妤卻無半句不衷之,萬勿推辭啊?!卑拙沛フf的情真意切。
“那個灰狐貍把我們領(lǐng)進圈套,還設(shè)計害我們,我們怎么知道你跟他不是一個心思?”金剛炮心眼直說話更直。不過也好,他說的也正是我顧慮的。
“三叔施展定身之法困住二位真人并無加害之意,先前亦被我嚴厲斥責(zé)。實不相瞞三叔此舉本意亦是為了我,因而九妤實在是脫不得干系?!卑拙沛コ俗哪局戚喴蚊撾x了身后眾人,來到距我們?nèi)咧赝W?,上下打量著我“敢問真人是否也是觀氣一門?”
我無的點了點頭。很奇怪,站在我身邊的白狼竟然對這個白九妤并無敵意。
“真人道號可否告知九妤?”距離近了,看的更加真切,白九妤的美麗絕對不屬于人類,因為她太過完美了。
“我們觀氣一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門人了,我和他可以算是最后的門人,因而我沒有道號?!蔽沂种附饎偱诨卮鹆税拙沛サ膯栴}。
“敢問真人俗家名諱?”這個白九妤似乎對我很感興趣,一查到底。
“姓于名乘風(fēng),姑娘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們先走了?!蔽冶凰吹挠悬c發(fā)毛,急忙找借口準備開溜。
“真人執(zhí)意要走,九妤亦不強留,不過二位真人法袍有損,仆仆風(fēng)塵,此處恰好有溫泉一處可供沐浴,不如稍事休息,留得午時再走,可否?”白九妤執(zhí)意挽留令我難以拒絕,不過更難以拒絕的是她那句‘溫泉一處?!@么長時間沒洗澡,我和金剛炮都臭了。
“那就多有打擾了?!笔⑶殡y卻之下我也不客氣了。
白九妤面露喜色,乘著木制輪椅退入人群“二位真人請先隨族人前去沐浴。九妤行動不便,在正廳設(shè)宴恭候。”
“哈哈哈哈~”看著白九妤走遠,金剛炮忍俊不住,大笑出聲。
“你笑什么?”我皺眉問道。
“老于,我看這狐貍精是看上你了,問東問西的,就差問你有沒有老婆了”金剛炮越說越離譜“你媽不是催著你談女朋友嗎,你要把她領(lǐng)回去,你媽還不得哭啊?”
“你要把她領(lǐng)回去,你媽能笑嗎?”我氣急敗壞的指著慕容追風(fēng)丟下一句。說完命令白狼原地守侯,跟隨引路的男子前往溫泉。
金剛炮也想跟著前往,被我制止了,讓他在外面陪伴慕容追風(fēng),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更何況我們此刻防的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