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不敢,不敢,讓您見笑了,我這也不是為了口吃食嘛?!绷终乒裰t卑的笑著。
媽的,動輒上萬的人,還為了口吃食,你tmd天天吃魚翅燕窩啊。我在心里罵道。
“林老板,這兩位是我的貴客,他們的東西你給個正經(jīng)價吧?!倍d頂說著掏出煙盒,抽出三支煙,給我和金剛炮一支,自己拿起一支,旁邊有人獻媚的幫他點上,他沖著那人點點頭,臉上有了點笑意。
我拿出打火機點上了吸了一口,真好抽!醇香柔和,我沖煙嘴一看,原來是“大中華”。
“楊總啊,您發(fā)話了,我也不敢在您面前說假話了。其實這兩位小老弟來了沒多久我就看見了,他們的物件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珍品,最次的就是那斷了根的雄性夜交藤,可那也不是百八十年能成型的,看個頭至少也得有個三五百年的年頭了?!?
夜交藤是什么?我腦子快速的轉(zhuǎn)著彎,哦,是那根何首烏。
“林老板,你就直說能值多少錢吧,別兜圈子了,我們還要去吃飯呢”禿頂楊總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楊總,實不相隱,這兩位小兄弟的東西除了夜交藤我買的起,其他的我都沒資格伸手。”林掌柜一臉的沮喪。
“哦?這話什么意思?你給說道說道。”楊總來了興致。
“楊總,您雖然是咱三槐市場的總經(jīng)理,可是您向來對古董沒興趣,不像我們這些小人物,成天的琢磨這些沒用的東西?!绷终乒駥ο惹暗挠醒鄄蛔R泰山之舉很是后悔,嘗試著拍馬屁。
“說正經(jīng)的吧林老板?!倍d頂打斷了他。
“那我就獻丑了,據(jù)我觀察,這兩位小兄弟的這幾件東西至少也是隋唐時期流傳下來的。那個時期的東西因為經(jīng)過連綿的戰(zhàn)亂,存世很是稀少,加上雕紋又很特別,所以真假也就很好辨認了?!绷终乒裾f的吐沫星子直飛?!澳切┪锛m然珍貴,可是還有跡可尋,有價可遵。其實這幾件物件當中最貴重的還得說是這柄拂塵。如果我沒看走眼的話,這柄拂塵應(yīng)該是位有道之人的法器。柄桿是昆侖九陽松,這種木料只在龍脈之祖.修道圣地的昆侖山南麓有少量生長,到宋朝時就已經(jīng)基本絕世了,鄙人八十年代初期曾赴香港參加過嘉宏拍賣行的一次拍賣會,那次拍賣會就曾拍賣過一小段九陽松木,據(jù)說是某位盜墓高手從隋朝的一位皇后的墓中所得,因為相傳九陽松可辟萬邪,所以競拍的很是激烈,到最后,三十幾克竟然賣出了一千兩百萬的天價,當時很是轟動了一陣子......”
人要走運了撒謊都有人幫你圓,我剛說自己是昆侖山的道士呢,林掌柜就從側(cè)面證實了我的謊,我在內(nèi)心偷笑。不過九陽松這個詞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就在林掌柜說的神采飛揚時,楊總插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這兩位小兄弟的這柄拂塵就一定是你說的那個什么木頭?”
“既然楊總有興趣,我怎么敢藏私,傳聞昆侖九陽松雖堅硬沉重堪比黃金,但卻入水不沉!”林掌柜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
“水來了,水來了”旁邊攤位的抱著個大肚子的瓷甕邊跑邊喊。靠,你腿腳倒利索。
待他跑近了,我伸頭一看,里面竟然還游著幾條金魚,敢情是個魚缸。
“借用。”林掌柜伸手跟金剛炮把那柄拂塵又要了過去,一下子就扔進了瓷甕里。
“靠,你倒輕點啊,弄壞了你賠啊?”我在心里嘀咕。
只見浮塵入水后直接沉到了水底,林掌柜一臉的愕然,這要是在這么多人面前看走了眼,他這臉皮往哪兒擱啊。就在眾人轟笑之中,那柄拂塵的柄桿在水中竟然慢慢的豎了起來,而水里的那幾條金魚則像遇到克星似的極力的躲避著游向了甕壁。
“拂塵絲太重,呵呵,果然是昆侖九陽松”林掌柜捋著胡須,很是自得。雖然已經(jīng)不可能拾漏了,可是能在這么多人面前顯示自己的見識之廣博,林掌柜還是很得意的。
“兩位小兄弟,時候差不多了,咱走吧。”楊總提醒道。
我抬手一看表,快六點了,就催促著金剛炮收拾好東西,扔下一臉惋惜的林掌柜和看熱鬧的眾人,上了楊總的那輛寶馬車。
金剛炮這家伙因為燃眉之急解決有望,心情大好。上車后按下玻璃雙手合十,沖著眾人道了個別“阿彌陀佛”!媽的,道士不說這個,我恨不得把這個一腦子豬油的胖子給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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