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說下去,那些痛苦而絕望的回憶,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怖。
“沒關(guān)系,你的臉……”
蘇闌音本想告訴她這張臉或許能醫(yī)治,畢竟他師父可是神醫(yī)。
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現(xiàn)在一切還沒有定數(shù),不能暴露了身份。
于是她改口:“放心吧,好歹你還有命,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是?!鄙倥拖骂^,將臉埋得很深。
“你叫上你名字?我如何稱呼你?”
“奴婢原本叫什么不重要,因為從前的奴婢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還請姑娘賜名?!?
看她心如死灰的模樣,蘇闌音不想讓她想到過去就痛苦,于是認(rèn)真思索。
“既然你跟著我,那以后便叫鳳兒?!?
鳳凰,浴火重生,希望她也能在這場“大火”的焚燒中,重新燃起對生命的希望。
“是,奴婢從今以后便叫鳳兒?!彼椭^應(yīng)聲。
蘇闌音又問了一些問題,鳳兒有些愿意回答,有些則不愿意提及,于是她也不再多問。
轉(zhuǎn)眼到了夜里。
國色天香正是熱鬧的時候,屋子外面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不用看便知道必定是門庭若市,賓客們絡(luò)繹不絕。
蘇闌音的隔壁便是花嬤嬤的房間,若是想要潛入拿些什么,必定是要挑她不在的時候。
眼下,就是最佳時機(jī)。
可門口有護(hù)衛(wèi),要怎么才能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花嬤嬤的房間呢?
蘇闌音坐在桌子旁,手指一下一下輕輕點(diǎn)著桌面。
突然,鳳兒推門而入,手中端著晚膳。
“姑娘,該用膳了?!?
“好。“
蘇闌音看著她低頭布菜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但是……要跟鳳兒商量還是采取手段?
思來想去,她還是選擇了迷煙。
第一她跟鳳兒剛認(rèn)識,不能完全信任,萬一她是國色天香的人派來監(jiān)視她的怎么辦?
第二如果她不幸被發(fā)現(xiàn),鳳兒在知情的情況下是肯定要被牽連的,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且昏迷過去,才能完全擺脫責(zé)任。
想到這里,蘇闌音開口說道:“鳳兒,你看這是什么?”
“奴婢……”
鳳兒剛轉(zhuǎn)頭看過去便見蘇闌音一揚(yáng)手撒出一把粉末。
那細(xì)微的顆粒瞬間鉆入她的呼吸,下一刻,頭暈?zāi)垦?,然后便失去了知覺。
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蘇闌音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掉換了兩人身上的衣服,然后迅速用胭脂在臉上勾勒出傷痕。
這么一來,不仔細(xì)看還真以為她是鳳兒。
做完這一切,蘇闌音將鳳兒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自己則低著頭退出了房間。
門口的守衛(wèi)果然沒有絲毫察覺,依舊站在那里,眼睜睜看著蘇闌音走下樓梯。
因為有無數(shù)眼睛盯著,她沒有從前門進(jìn)入花嬤嬤的房間,而是趁著所有人都在大堂,悄悄溜到了后院。
抬頭看二樓,旁邊一扇被釘了欄桿的小窗戶是她的房間,而另一邊微微敞開的大窗戶便是花嬤嬤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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