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話到底是不能說出口。
陸婉君能靠自己,有父兄撐腰,還有一個爭氣的兒子考上了狀元。
可她有什么?
一旦被蘇永成休棄,侯府必然是不會接納她的,而她出嫁時陪送的嫁妝這些日子也花得差不多了。
沒錢沒依靠,還有個沒出息的兒子,她除了靠著蘇永成,還能怎么辦?
想到這里,柳如煙對陸婉君的嫉恨更加深刻。
她握緊拳頭,心里只恨老天爺不公平。
那陸婉君憑什么輕而易舉地擁有她想要的一切?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把所有的榮華富貴全都搶過來!
“老爺,不是我要忘恩負義、出爾反爾,實在是芯兒與太子殿下……”
柳如煙欲又止,神情探究地打量著蘇永成。
果然,男人眼底一亮,生出些不可思議。
“你說什么?芯兒和誰?”
“太子殿下?!?
說著柳如煙拿出一張圖紙打開,解釋道:“這是太子殿下交給咱們女兒的東西,說是只要幫他找到這個,任何愿望都能滿足?!?
“你也知道,先前太子殿下就對我們芯兒一見鐘情呢,若是能找到此物交給殿下,到時候咱們女兒說不定能嫁入東宮呢!”
蘇永成的眼底果然猶豫了,他拿著圖紙想了想,不確定地問道:“這是太子的意思?”
柳如煙點頭:“當然,否則他身邊這么多人,為何偏偏要交給咱們女兒呢?”
“是有幾分道理?!碧K永成看著那張圖紙陷入深思,“你容我考慮考慮?!?
“老爺,再考慮可就沒時間了。”柳如煙有些焦急。
“什么意思?”
“我派人調(diào)查過,有人曾在丘縣見過這枚玉環(huán),前幾日回娘家聽我爹提起,丘縣縣令死于非命,如今位置空懸,朝廷正打算下派官員,對咱們來說可是個大好時機!”
蘇永成搖頭:“那丘縣我知道,大旱三年又窮又苦,誰去誰倒霉!”
自古以來做官都愿意找富庶之地,有油水有好處,誰會挑丘縣這種窮苦地?
柳如煙卻不認同,她苦口婆心勸說道:“老爺您不知道,如今皇上注意到了丘縣,若是誰能在這里干出政績,必定是要得到皇上重用的!”
聽她這么說蘇永成才一臉恍然大悟:“對!你說的沒錯!我最近真是被你們給氣糊涂了,怎么沒想到這個!”
“老爺,您是六品官,若是自請下調(diào),皇上必定深受感動立刻把你派過去,等你成了丘縣縣令,調(diào)查一個玉環(huán)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說得對了,可這丘縣問題棘手,我如何應對!萬一做不出功績,豈不是把自己折了進去?”
“老爺您怎么又傻了?”
柳如煙真是被氣死,也不知道蘇永成這個蠢貨怎么混上六品官的,真是全靠了陸婉君!
“只要找到玉環(huán),太子那邊自然會幫咱們?。 ?
“對??!你說的有道理……明日我便去向皇上請求下調(diào),你趕緊去收拾東西……”
“我收拾東西做什么?”柳如煙一愣,眼底閃過不情愿。
蘇永成生氣道:“你該不會是想讓老爺我自己到縣里吃苦受罪吧?”
“不就是找個玉環(huán)嘛-->>?老爺您自己去不行嗎?妾身……妾身也不是不想去,主要是還有老夫人需要照顧……”
“有楊嬤嬤在你擔心什么?更何況你平日里也沒照顧過我母親,趕緊去收拾東西,對了,還有芯兒也一起去?!?
“芯兒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