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懶得再與她廢話,轉(zhuǎn)身給了姜嬤嬤一個眼神,便離開了。
姜嬤嬤心領神會,拿起墻根的掃把丟在了雯麗身上。
“還不趕緊干活兒去!若是敢偷奸耍滑,小心我把你這張小臉打殘!”
雯麗哪里受過這個氣,想要反駁卻又不敢,生怕被蘇闌音知道對她產(chǎn)生懷疑或者將她趕出去。
于是咬咬牙,拿著掃把去干活。
……
深夜。
蘇闌音正坐在案前借著燭光翻閱賬本,便聽到翠竹走了進來。
“姑娘,那個小賤人果然從后院的狗洞里爬出去了!”
蘇闌音并未驚訝,一邊對賬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派人跟著了嗎?”
“阿默跟著呢。”
“嗯?!?
翠竹端了杯熱茶放在桌上,小聲問道:“姑娘,您派人在后院雜草那里挖了個狗洞,并且讓奴婢安排雯麗去除草,就是為了讓她發(fā)現(xiàn)那個洞吧?”
“當然,咱們府上守衛(wèi)森嚴,別說前門,就是后門她都溜不出去,要如何與那邊通信呢?我自然是要給她機會的。”
“這個狗東西還真是死性不改!”
“她若是改了,我們怎么能知道那邊的動向呢?”
“姑娘這招將計就計用得真妙!故意引狼入室,然后再跟蹤她探聽她與蘇家的消息!”
“等阿默回來就知道蘇家那邊到底想干什么了?!?
……
半個時辰后。
阿默一身夜行衣站在了門外。
“姑娘,奴才回來了?!?
翠竹打開門:“進來說吧?!?
“是!”
阿默走進去不敢抬頭亂看,低著頭單膝跪在桌前。
“說說吧,都聽到了什么?!?
“奴才跟著雯麗一路到了蘇家,結(jié)果竟然看到了柳如煙!”
翠竹一臉震驚:“柳如煙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蘇闌音淡然一笑:“恐怕她前腳進去,后腳就被放出來了?!?
“憑什么?她可是買兇殺人!”
“人不是沒死嗎?”
“這……”
“你別忘了,她可是侯爺之女,就算是庶出,她若是擔上罪名自然會連累侯府的名聲,所以老侯爺不會不管的。”
“真是可惡!”翠竹握緊拳頭,一臉憤憤不平。
“我早知道現(xiàn)在扳不倒柳如煙,除非有機會能扳倒她身后的侯府?!碧K闌音嘆了口氣,繼而問道,“阿默,繼續(xù)說吧,柳如煙想干什么?”
阿默低著頭回答:“柳如煙給了雯麗一包藥,說是慢性毒藥,讓她找機會下在姑娘和夫人的飯菜里。”
“慢性毒藥?”
蘇闌音皺眉,手中的筆頃刻間被折成兩半。
“太可惡了!這個毒婦不得好死!”翠竹氣得跺腳,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蘇家親手撕了柳如煙。
阿默說道:“不僅如此,她們還提到了宋睿?!?
“哦?都說了什么?”蘇闌音倒是有些好奇。